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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防着我、计算我,自然不会吃我给的东西,但人是离不开水的。”花辞树早就料到了这些,所以直接将毒投入后厨用的井水里。
无色无味的毒,一两日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连续食用这种水做成的食物一个月,累积到了一定的量,再点燃特制的熏香引出,便会毒发。
这一个多月来,他陪着颜家人吃一样的东西,喝一样的水。
谁也看不出他曾在井中投毒。
今日席间所有人,只有来赴宴的秦灼一行人不会受影响。
而在座的颜家人,没有一个幸免。
周遭伺候的小厮婢女也陆续倒下。
何氏也是。
颜夫人像是完全想不通花辞树为什么要这样做似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你的父亲,害你的家人啊?”
花辞树冷声道:“你们算什么家人?颜夫人,何氏,你还记得你亲生儿子是谁吗?当初你们怕皇帝知道颜颜辞镜是皇后命之后会对颜家不利,不惜亲手除去嫡子!虎毒尚不食子,你们夫妇二人所做之事禽兽不如,真叫人大开眼界!”
这些事深埋于心多年,他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说出来。
还是在把颜家这些人都放倒之后,当面掀开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
可此时的花辞树并不觉得畅快。
血淋淋的伤口当众撕开。
打了颜晖夫妇的脸,也要了他半条命。
花辞树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可你们怎么都没想到,皇帝那样昏庸无道,知道这事之后竟然没有要颜辞镜的命,反倒是要他进京做质子。可那时颜辞镜已经被你们杀了,你们怕把死讯报到京城,皇帝不信反而会怀疑你们早有反心故意把人藏起来,所以就把我送去了京城。你们都说我是颜辞镜?可颜辞镜早就死了!”
他的嗓音一下子凌厉了起来,问何氏,也问颜晖,“那我是谁啊?我该是谁?”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颜晖强撑着坐起来,厉声道:“你疯了,你就是颜辞镜!你……”
“我若真是颜辞镜,便该是来向你们索命的厉鬼。”花辞树冷声道:“你们一家死于我手,也不冤枉!”
秦灼是第一次听到花辞树说这么多话。
先前只觉得这人嘴巴毒,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副我不能吃亏的样子。
不曾想,是从前吃过太多亏,太多苦,所以多半分也不愿承受,才成了那副模样。
“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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