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模式-查看完整内容!
翳然来这边吃饭,是几个好朋友庆祝他升官,即将离京赴任,同时不忘挖苦几句怎么去了莒州这么个地方,关系类似酒鬼曹耕心之于韩祎、韦赹,都是小时候一起玩耍、成年之后也未愈行愈远的好朋友。
二楼吃饭,本来与三楼也没差多少,不曾想他们摊上一块“风水宝地”,不知道楼上那间屋子的客人是聊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喜欢时不时就使劲跺脚,楼下的关翳然他们就跟头顶打雷似的。
关翳然神色如常,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吃吃该喝喝。但是同桌几个同龄人,都是京城地面做惯了大爷的俊彦人物,家教严、规矩重也好,自身学养、履历见识也罢,让他们平日里做不出那种仗势欺人的举动,甚至最瞧不上眼的,就是出门在外拿祖辈谥号、父辈官衔说事的这类货色,可他们却也绝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主儿,哪里受过这等鸟气,何况他们还占着理。
有人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笑骂一句,“这算不算是太岁头上动土?”
位置距离屋门最近、坐在关翳然桌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名叫赵元晦,他立即放下筷子,试探性说道:“我去跟韦赹说一声,让他帮忙提个醒,让上边这间屋子的客人们适当收敛几分?”
他的老丈人是蔚州的首富,自己也是都察院经历司的一位正七品都事,三十岁出头的年纪,
赵元晦只是在这间屋子才会显得不起眼而已。他曾经带着妻子参加过一次类似的饭局,后来她就不乐意凑热闹了,说自己不敢说话。
她虽然是大骊地方巨贾的独女,自然不能说没有见过世面,但还是在很多事上无法理解丈夫,家乡蔚州那边也有好多当官的世家子弟,出门在外,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可是赵元晦却是反着来的,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他是谁。
赵元晦也没有与她详细解释什么,只是说了句不这样,吃不了都察院这碗饭。
大骊历史上的都察院,可谓震慑百僚,谁见了都犯怵,也就是近二十年来才不显山不露水,先是被刑部分权,如今又被北衙抢去了风头,归根结底,大概还是职掌都察院的袁崇,不够强势的缘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何止是山上。
关翳然给身边好友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元晦,算了,饭都快吃完了,不让韦掌柜为难。”
赵元晦性格稳重,没有多说半句。内心疑惑,总觉得关翳然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掌柜韦赹,有几分不合常理的刮目相看?
关翳然自然懒得理会一屋子喝高了的嘈杂酒客,也不愿意在时下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因为在赴任莒州之前,他明天早上还要去一趟国师府,刘洵美一样在列。先前他们碰头,刘洵美小心翼翼询问此次国师府召见他们,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关翳然同
退出阅读模式-查看完整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