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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亲没有出声,也就只好跟着沉默。
被裴懋故意视而不见,洪霁心中倒也没有什么芥蒂,裴懋是什么人,怎样的官,如何的功业,整座大骊王朝都一清二楚。洪霁不觉得如今自己的北衙风头正盛,就值得裴懋刮目相看,偶然相逢,就非要主动找自己寒暄客套几句。再说了,他洪霁不一样没有开口说话?
即便未能当上灵武道总督,他洪霁也是板上钉钉的淮南道首任总督,所谓的仕途顺遂,平步青云,不过如此。洪霁已经不敢奢望更多,但是除了自己当官之外,他还是为人父者,内心深处,他甚至希望能够把自己的正二品总督,换成一个儿子的四品、从四品某地郡守。洪霁就算老死在北衙也无所谓。只是洪霁心知肚明,既然国师主动提及了洪凛和龙首塬,已经是天大的意外之喜,那他就必须心领神会,不敢也不愿画蛇添足。
洪霁独自走在菖蒲河岸边,灵光乍现,莫非那个万众瞩目、暂时却不知花落谁家的灵武道首任总督?!
三楼那间满屋子清流进士的酒桌,只因为多出了一位刑部侍郎赵繇,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人人说话变得含蓄,眼神转为柔和,他们仿佛每次伸出筷子夹菜都要深思熟虑一番,每次提杯喝酒都要左右张望几次,才华横溢的茂林郎王钦若好像变得沉默,名士风流的探花郎杨爽也显得局促,相较之下,曹晴朗和荀趣倒是跟先前变化不大。
大骊京城郎官遍地走,能够被称呼为堂官的侍郎才几个?
何况赵繇还是那位山崖书院齐先生的嫡传弟子,据说早年在家乡骊珠洞天,给齐静春当了多年的书童,论资排辈,他是文圣一脉货真价实的再传弟子,绣虎的师侄,当然,如今也是新任国师陈平安的……师侄,且是同乡。好事者统计过,去过国师府次数最多的两位京官,正是吏部曹耕心和刑部赵繇。
赵繇既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故意让自己在这些官场后进显得如何平易近人,之所以赴这个酒局,主要还是想要跟曹晴朗聊几句,刚好张定和严熠都在场,找机会提点几句。
赵繇自认若是有个曹晴朗这样的学生,定然用心栽培,翰林院已经历练过了,接下来就该去户部、都察院和国子监等衙门辗转一圈,最终去到礼部,花费三十余年光阴,仕途将“清贵”二字做到极致。
虽然不清楚为何曹晴朗要辞官,在赵繇看来,崔瀺一脉的事功学问,最不讲什么避嫌,既然是陈平安的私淑弟子,又是头等科举正途出身的翰林官,就该在大骊朝一步步往上走,做大官,立大功,青史留名,求三不朽……但是人各有志,不必强求。
隔壁屋子人声鼎沸,杨爽面露难色,生怕赵侍郎心生不悦,王钦若置若罔闻,内心却是打鼓。
二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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