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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走进殿内,外殿无人,微微瞥了一眼,便看到了凌乱的扔了一龙案的奏本,陆砚略微思索片刻,便在王德安的带领下进了后侧殿的书房。
格子窗下,昭和帝穿着玄紫色的常服,正俯身与书案上泼墨挥毫。
陆砚立于一旁,看着昭和帝的笔势,便知他此刻心情已是极其暴躁。
房内安静,只有纸笔摩擦的声音,随着“啪”的一声,昭和帝将手中的狼毫丢惯而出,暗黄色的地毯上便多了几块黑色的墨迹。
陆砚脸色不变的垂眸看着地上的墨迹,半响后才听到昭和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些日子,你可曾听到些什么?”
昭和帝沉着脸,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帕子,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往外走去。
陆砚回想了片刻,道:“臣并未听到任何传言。”
昭和帝扭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了几分责怪:“你终日在外,难道书肆、茶社说朕不尊朱亲王的话你不曾听到一言片语?”
陆砚抬头看向昭和帝,有些静默。
前朝末年,皇帝□□,各地纷纷揭竿而起,太宗皇帝登基称帝时,河北以东并未尽数收回。连年征战又逢新朝建立,太宗皇帝便不愿再起战火,便派使臣前往河北说服当时占据河北、胶东一代的起义军
首领朱成春归于南平,承诺立他为亲王,世袭罔替,并将胶东划给他做封地,南平概不插手其中事务。
虽然百年来,到现在胶东事务已经尽收南平手中,但朱亲王的各项礼遇,南平皇室一直执行甚好,甚至昭和帝刚刚登基的那两年,国库紧张,昭和帝宁可自己连续五年未做一件新衣,也从未短缺过朱
亲王的各种待遇。
陆砚拧了下眉毛,眼眸有些深沉。定国公府如今所住的府邸便是当年太宗皇帝专门为朱亲王建造的,朱亲王在太宗五年时进京拜圣,便觉得京都比兖州更为繁华,太宗皇帝顺势留人,建下这座当时最大最繁华的府邸将人留了下来。朱亲王从此便日日逍遥、纸醉金迷,他当时已有两个儿郎,可是也慢慢随着父亲沉沦于享乐。朱亲王逝后,他的两个儿郎居然无一所出,就在世人纷纷以为太宗皇帝会因此免了朱亲王的爵位时,太宗皇帝却悲痛欲绝的封了朱亲王的庶弟为新的朱亲王,赢得是世人的一片赞誉。正因此,南平与朱亲王这段化解成了一段历史佳话,更是被摆上了一个碰不得的高台,掉下来虽然
并不会有什么伤筋动骨的损失,却也砸的人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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