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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冻得麻木,思绪渐渐空白,就如当时灰白的天空一般。恍惚间,她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让他昏过去也昏的安心。迷蒙之中醒来,就见她将自己的一双腿抱在怀中,不停的摩擦,她怀中那么温暖,让他被冰冻的极近快废的双腿慢慢恢复了知觉,那种温暖他终身难忘……
“姻缘难求……能难过生死永隔么?”风卷起雪花落入殿内,昭和帝缓缓伸手承接着从天而落的雪花,突然轻声道:“便是同在一个天空下,都不许么?”
……
长宁将烫的温热的膏药贴到陆砚双膝内侧,埋怨道:“你怎么这般不在意,明知自己腿不能受寒,还日日骑马不带裹膝!”
陆砚看着她一边抱怨,一边忧心不已的按压着刚贴上的膏药,抬手摸了摸她垂下的头发,道:“往常并不要紧,许是今日练武过了些。”
长宁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明知这般,便不可练武!没听刚刚李大夫说么,你这腿不可大意……这会儿好些了么?还疼么?”说到这里,长宁又觉得心中起来一股郁气,狠狠瞪了他两眼。
陆砚有寒腿,可从未给任何人说过,前几日落雪时,他便隐隐觉得双膝酸困,但他一向能忍,便从未表露出来,今日又落了雪,双膝可能因为这两天练武费了些,便疼的有些厉害。长宁前日与他回舒家拜年,因想着年后便要离京,陆砚便留长宁在舒家住了两日,今日回来,两人相见便有些情动,意乱情迷之时,长宁不知怎么磕到了陆砚的双腿,那股尖锐的疼让陆砚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从而才被长宁发现他寒腿的毛病。
陆砚见她如此,更觉心中欢喜温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含住她的唇厮磨了一番才轻声道:“无妨,不算大毛病。”
长宁心疼他,可也知他这般冷硬的性子定不会在意这般小伤小痛,怕自己说多了他嫌烦,便也丢到一边,准备明日让人去问问李大夫还有和偏方,或到江南在寻良医便是。
尚未过元宵,陆砚便准备带着长宁离京,秦氏对此极其不满,每次见了陆砚便要絮叨挽留一番,只是陆砚决定不容更改,等到初八那日,还是与长宁一起辞别家人,乘船离京。
舒孟骏看着被裹得严实的长宁,上前将手里的匣子交给她,道:“这是一些药材,阿桐备着,不用最好。”
长宁转头看了看身后奔流不息的江水,想到那年初入京不久在此送别舒孟骐的情形,仿若昨日,然而掐指一算,已过四年,想到一别四年的大哥与二哥,长宁微微叹了口气,握住舒孟骏的手轻声道:“我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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