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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恍然倒退一步,再回过神来,发现周围已经重新变成了那硕大的戏台。
刚才的一切,只是汤乞所演出的戏码罢了!
汤乞再次挥动袖口,只见他面庞再变,已经变得满是风霜,明明和那年轻的少年郎的时期没经历过多远,却已经生了法令纹,是那苦楚留在脸,刀锋刻在心,当上位皇帝最后的铁骑踏过他的家园之时,曾经拿着银子勾栏听戏的少年就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个汤乞。
说是狗杂种,便是命贱的连狗都不如。
彩衣本想跟着唱,却发现汤乞唱出来的厚度远在自己之上,她甚至连接呛的机会都没有。
就连自己接过来能唱些什么,彩衣也实在是不知道。
汤老似乎也清楚还没到彩衣能唱的桥段,便是又变了个架势,顶着这一张新脸,唱起来了第二个桥段。
“戏班当中求谋生,打把势卖艺扎马步,本以为安慰过一生,却不想瞧见了奇异儿,看那采生折割,瞧那拿人当畜,便是问我班主,为何要此作?
“便同我说:”
唱到此处,汤老忽然全身一僵,两个大袍对着脸上一撩,再出现已经是那花面郎君。
他仰着头,哈哈大笑三声,急步向着彩衣方向奔来,三两步间已经到了彩衣面前。
便是半弯下腰,垂着身子,笑嘻嘻的接着唱:
“打把势卖艺难富贵,人参果树下求长生~
“乱世人命如草芥,铁马蹄下无生魂。杀人又如何?害人又如何?戏班子收我非好心,削肉切皮才为真。
“家人被杀,财产被夺,收我养我其心为假,杀我剐我念头为真!世道不让我活,何必让世道活?那便去耍!耍的自在,弄得痛快!”
手中忽的多了两把长刀,竟真的向彩衣脖子袭来!
这是杀招,若是彩衣不躲,脑袋肯定掉!
彩衣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猛地向后一撤,躲开了这一刀。
见彩衣躲开,花面郎君却也不追,原地转了个圈,甩起袖口,大笑不止:
“去的京都一趟,幸得京师遗产,从此举步登天,欢喜自在我心!杀伐痛快三十年,小爷我逍遥无人管,老东西不死成心魔,竟还要乱我道心,坏我道行!
“台上我为旦,他人皆为配,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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