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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杀此陕北泼皮!”张俊六十出头,这些年因为原本海贸买卖通达,已经对当年兵权的事情不甚在意。可是韩世忠这一挑头,他多年的利益竞争者跟风,那是什么脏话都出来了,什么建炎朝七位亲王,唯有一个人没帅旗,有也是“生财有道”那种,万一官家阅兵,也不知道有没有地缝给张齐王钻,那真是妥妥往人心上扎刀子呀。
田师中知道消息就晓得要出事,万幸他因为述职正好就在清河县附近,立即一日一夜骑马回了张家景苑赐府,正赶上岳父发怒。眼看张子盖拦不住他,剩下几个小舅子又还年幼,这位下属兼干女婿也顾不得别的,赶紧上去抱住张俊道:“泰山大人暂且息怒。韩秦…韩世忠那厮着实没有道理。但他这是私人宴会上说的,又是酒后胡话。您若是贸贸然打上门去,反而成了理亏,官家也必然不管,也怕造成军官混乱。眼下岳魏王正在整改,您常年教导小婿,当着一任军主就要为底下人负责,咱到底要为右军的老兄弟们多想一些。”
还有一句话,扶着老伯右腰的张子盖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您这要闹上门儿去,就韩秦王的身手,吃亏的也是你呀。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群架,我们这些常年数钱的也打不过韩秦王那边从安南回来的小伙子。
张俊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如今年老,一般的酒色财气和满院子的没奈何已经让他没那么痴迷了,反而在乎起了从前看不上的虚名,第二天也找了几个心腹将官,外加女婿侄子作陪,喝了一杯就开始哭诉。
“俊虽贪财,何时曾忘过君臣之义,何时曾负过山河之重?连官家都许我,世忠小儿却如此辱我,莫不是和那岳飞做局,裁撤跋扈无德军官,要第一个从我老张下手。当年官家在大庆殿的许诺,岂不知被他二人忘到脑后去了,这才是没有人臣的道理。”
大家听了这话,知道表演要开始了,遂一起来劝,历数张俊种种有德之举,只有一个人在那里端着酒杯,状若无奈的木头。
可殊不知张俊就是冲他来的,“小杨,你如虽也是个郡王了,到底是从俺手底下出来去随侍官家的,怎地连一句公道话也不肯为俺说吗?”
没错,这右手下第一位和田师中并坐之人,乃是当今官家的御前班直统制静塞郡王,当然也是日常被群臣针对的杨沂中。
按说涉及到帅臣的公案,杨沂中这种性格巴不得避嫌。但问题是,就像张俊说的,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你杨沂中能典御前班直十几年,固然是自己的本事,外加赵官家的信任,但要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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