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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为何不可以。
只是云娘,你真能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吗?
她在房中,为遮掩心事,给李嘉绣了只荷包。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雨,雨打芭蕉,分外落寞。
她开画院时,旁边是给人写信为生的杨秀才。
虽说他从没对她说过什么,但他的眼睛每看到她,都闪闪发亮。
杨秀才生得一表人材,那身带着补丁的衣服也遮不住他耀眼的光芒。
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只是科举之路颇不顺遂,每每落第。
失败消磨了他的意志,熄灭了他眼中的光。
在某个傍晚,他醉倒在画院门口。
他的发髻散乱,衣衫沾上泥污,还挂破一道口子。
他娘寻到他,用力拉扯想将他扶起,却因力单而失败。
老妇人举目四望,眼中的悲切与绝望让云娘心惊。
她本可以帮忙,但终究没迈出门槛。
名声是她最后拥有的财产。
而最终阻止她脚步的,是老妇人脸上无望的表情。
像一个巨大的、深不可测的鸿沟,像一排刀刃向上的匕首,让她迈不开脚步。
若帮了这把,杨生定然上门求亲。父亲也会应下这门亲事。
老妇人的今天,便是云娘的明天。
她被这联想吓得动弹不得。冷雨落在身上,她无知无觉。
后来还是回家的屠夫扶起了杨生。
自此,她从门口经过,再也不多瞧杨生一眼。
直到某天,杨生与他母亲消失在街角,他为人写信的破桌子风吹雨淋,最终散了架倒在角落,被人拾走当做柴火。
那个地方空空的,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
未来茫茫,这世间可供女子走的路本就很少。
心气高而地位低不如没有心气儿。
在她恹恹若病时,绮春找到她。
绮春的阵仗让一向内敛的云娘惊得张大嘴合不上。
那精美的马车富丽堂皇地叫不敢多看。跟随的仆人都比街上任何一个人都穿得体面。
人未见面,香气先到。
仆人清空附近的人群,将一条地毯从马车铺到画室门口。
丫头上前扶着绮春的手下了车。
踩着那条毯子,像一道炫烂的光,射入陋室。
云娘的命运从这一刻拐上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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