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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霜城这一带却已经是积雪不化,天寒地冻。
秦灼带着十五万玄羽骑围城,天霜城城门紧闭,越打越少的北漠军窝在城中瑟瑟发抖。
秦灼在主帐中与众人议事。
谢傲诚道:“咱们这次是真打到北漠人老家的家门口来了,这拓跋瀛怎么还不露面?”
打了这么久的仗,现任北漠王拓跋瀛一直在下达君令,从不曾露过面。
连那位跟秦灼有杀夫杀弟之仇的穆太后都在两军阵前出现过两回了。
这事着实有些奇怪。
众人都有些琢磨不透。
有率直的年轻副将直接开口道:“该不会是拓跋瀛知道怎么这仗怎么打都是输,早就跑了吧!”
谢傲城道:“不无可能,反正咱们这次赢定了,只要攻下这天霜城,灭了北漠不就是君上一句话的事吗?”
“拓跋瀛一直不露面,此事定有蹊跷。”谢无争道:“还是等在北漠王庭的暗探传回消息来,再做定夺。”
秦灼听了众人所说,不紧不慢道:“无争所言有理。”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道:“我等都听君上的。”
君上虽然年纪轻,但自从攻打北漠以来,一直打胜仗,也不见她得意忘形。
真真是胜不骄。
真要算起来,君上也只有对那位晏大人的事才会失分寸。
带兵打仗,平衡各方势力那真是一把好手。
而且自从晏倾回京后,君上行事越发稳重,若说从前还有莽撞,如今却是半点也没有了。
有人私下里说,似乎晏大人只是躯壳走了,留了一半的魂在永安君身上,要不怎么君上有些时候,行事跟晏大人越来越像?
这本就是解释不通的事。
秦灼与众人在帐中商议,正到了要散的时候。
这会儿安静下来,就听见顾长安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不是本公子跟你们吹啊。”顾公子正与左右守卫饶有兴致地说着,“咱们君上如今可厉害了,市井坊间孩童顽劣,只要搬出咱们君上的名头来,那真是一听她的名头就安分。”
公子爷说:“从前话本子说有战神兵神神勇无比,满身煞气,可止小儿夜啼,比起咱们君上来,也要略逊三分呢。”
坐在主帐里的众人听了,顿时“咳咳咳……”
咳成一片。
秦灼笑了笑,朗声道:“长安,你到了怎么不进来,反倒站在外头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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