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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来。”
他说着,掀开帘帐同外头的守卫说:“多拿两个火盆来,要最好的银碳,要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本公子要的。”
守卫应声去了。
不多时,便有四个守卫抬了两个火盆入帐来。
顾长安看秦灼一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同几人道:“轻声些。”
守卫们轻手轻脚地进来,又轻手轻脚地出去。
多摆了两个火盆,帐篷里暖和了不少。
只是花满天为晏倾施针,这人周身寒气萦绕,他的手仍旧冻得发麻。
他稍歇时,瞧见秦灼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不由得诧异道:“这位殿下也是奇了,这样都能睡得着。”
“都不知道多久没睡了。”顾长安道:“前辈别管她,让她眯会儿,您且扎您的便是。”
花满天听他这话说的,忽然有种自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给人动刑的错觉。
顾长安没给医圣老前辈多想的机会,立马就找了别的话同他说。
没一会儿。
花满天就听得有些头大,不得不开口让顾公子去一旁凉快着,自己专心致志地给晏倾施针。
一眨眼,便过了两个时辰。
到了后半夜。
花满天给晏倾施完针,又如数收回,才让顾长安过来把人扶着躺下。
谢无争端着刚煎好的汤药进来,“前辈,药煎好了,您看看。”
初五跟在他后头,此时也抬头,用一双眼眸注视着花满天。
花满天腾出手来,用汤勺舀起一勺瞧了瞧,“嗯,浓稠正好,给他喂下去吧。”
“好。”谢无争应完声,端着汤药上前,刚打算喂给晏倾。
“本公子来喂吧,先前在涣州的时候,他的药都是我喂的。”一旁的顾长安伸手把汤碗端了过去。
他舀起一勺就往晏倾嘴里喂。
直接一点也没喂进去,全溢了出来。
谢无争道:“这样喂不成。”
花满天见状,也忍不住道:“他昏迷着,自己没法把药喝下去。”
几人说话间,秦灼醒了。
她睁眼的时候,正好瞧见顾公子正端着汤碗。
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端起汤药就要自己喝了,再喂给晏倾。
“长安。”秦灼一边起身上前,一边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顾公子被扑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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