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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帐篷不像屋子,动静稍微大点就会惊动外面的人。
若是桌倒杯倾,只怕祭天台那边的人就全涌过来了。
秦灼侧身抬腿,一脚跨在了桌面上用以支撑,愣是没撞出声响来。
她仍旧死死地用红丝勒住拓跋贤的脖子不松手。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可秦灼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桌沿的动作减弱了力道,拓跋贤趁机腾出一只手来,从桌上抄起一只金烛台砸向秦灼的头。
秦灼偏头躲过,那金烛台砸在了她右边肩膀上,骨头咯噔作响。
牵动夺命丝的手右手失了力道,拓跋贤趁机挣脱,甚至还想直接就着秦灼的夺命丝,反过来要她的命。
秦灼见状,索性收了红丝。
这夺命丝她用的不算灵巧,右手伤了,左手牵制不好,不如收起来。
拓跋贤见状往后退了两步,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弯刀来。
帐篷里红烛高燃,身影高大的北漠王,影子被烛光映得很长,站在两步开外,也将秦灼笼罩其中。
方才打斗时,鲜血溅上了拓跋贤的脸庞,烛火映着刀光。
他没有再喊护卫的意思。
北漠王是骄傲的。
不到不得以的地步,绝对不愿意让底下的人看见自己险些败在一个女子手里。
还好,只是险些。
如今他弯刀在手。
秦灼却伤了右臂。
胜负已定。
秦灼没说话,直接用左手把被拓跋贤用金烛台砸脱臼的右胳膊给接上了。
骨头咔咔作响。
她面不改色,只死死地盯着拓跋贤。
拓跋贤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迹,抬眸看着秦灼,缓缓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把我伤成这样了。”
他没有自称‘朕’。
这是将秦灼视作对手的表示的一点尊重。
拓跋贤说:“上一次,好像是在二十多年前。”
他许是因为胜券在握,反倒不急着杀秦灼,还有心思回忆二十多年的事,“那时候我才十多岁,他们说英雄都能独自一人杀掉白狼,然后我就一个人去了,那一次,白狼抓伤了我的胸膛。”
拓跋贤说着,用左手覆在了血迹蔓延的地方,“就是这里,跟被你伤到的地方差不多,医师说这是一般人心脏所在的位置。”
他说着,忽然笑了,“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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