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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倾也不知道这位北漠王为何就盯上了自己。
他心道:难不成是因为我同秦灼那些风月传闻?
拓跋贤觉着自己娶得的大兴公主早就同别的男子不清不楚,所以心里不舒服,非要这样笑里藏刀地挑事?
都说北漠对女子贞洁之事不甚看重,这也有些说不通。
亦或者,拓跋贤就是为了找事羞辱大兴。
只是这个做王上,不想穆佐那么直接,要羞辱人也笑着找由头羞辱。
晏倾抬眸看向拓跋贤,恭声道:“晏某实在是烈酒灼腹,无心再观美人歌舞。”
“是吗?”拓跋贤多打量了他两眼,“朕看你神色如常,看着倒不像是身受烈酒灼腹之痛。你们大兴女子能歌善舞,就是男子也通音律,晏大人不喜北漠歌舞,想必是颇善此道,不如献奏一曲,叫他们开开眼?”
北漠王把大兴使臣当做乐师歌姬用,摆明了是在欺辱人。
“晏大人!”后头的曹宣武和几个大兴官员不约而同开口喊他。
众人即便再贪生怕死,都有些忍不了了。
晏倾却道:“好。”
他应下之后,吩咐身后的随从,“取我的琴来。”
“晏大人竟还带着琴来啊。”有北漠官员高声笑道:“难道是早就想着要在席间为我们奏曲?”
众人哄然大笑。
穆佐在旁一直盯着他看,“晏大人还会抚琴啊,想来一定是妙手奏佳音!”
晏倾端坐席间,面不改色。
去取琴的随从回来,将七弦琴递给了晏倾。
晏倾将琴置于膝上,抬手拂过琴弦,音还未起。
“晏大人这一曲且慢慢奏来。”拓跋贤忽然站了起来,“朕就听着佳曲,去帐内观你们大兴送来的美人。”
北漠的官员哈哈笑着说:“佳曲配美人,只有王上得以享用。”
穆王后有些不太乐意,皮笑肉不笑的说:“恭送王上。”
拓跋贤笑着让人扶自己过去,他扫了一眼大兴来的这些官员,眼神颇为轻蔑,心道:
软骨头逗着没意思,唯一一个看着有点骨气的晏倾,也不过如此。
晏倾坐在酒宴声色里,闭目抚琴。
拓跋贤一步步朝秦灼所在的那座红帐篷走去。
琴音起,初时,轻轻缓缓,如云水朦胧之景,同他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
拓跋贤走到帐前,让搀扶自己的内官退下,而后走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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