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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若是我把回生丹交到晏倾手里,那到时有机会服下此丹的人,只会是你。”
秦灼闻言,一时默然。
花辞树说:“晏倾这人,是真的一点也不惜命。”
他想问前些天晏倾从长宁侯府衣衫不整地出来,秦灼到底做了什么。
但见她有些失神的模样,到底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灼不说话。
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孙魏紫的声音随之响起,“殿下!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殿下!”
“孙家的小牡丹来了。”秦灼听到动静,当即朝花辞树道:“这丫头骄横地很,采薇和杜鹃怕是拦不住她,你从另一边窗户走吧。”
“好。”花辞树应声,拿出了黑巾蒙面。
秦灼同他道:“京城不宜久留,你也要尽管设法离京,回家去。”
“我知道。”花辞树原本想说前些天你已经派人来同我说过一次了,大可不必再说一遍。
但秦灼这人难得好心。
他还是领了这份好意。
秦灼想了想,又道:“别去想你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颜家还有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先回去再说。”
颜家子孙兴旺,当初送花辞树来做质子,就未必想过他还能活着回去。
前世他在京城当了十几年质子,后来好不容易回了家,又被当棋子送来与秦灼联姻,足以可见他爹是个狠心的。
秦灼怕他担心回去之后,还不如待在京城有活路,当即又道:“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就来北境找我,这么大一个天下,谁还能没个家?”
花辞树闻言,不由得笑了笑,“你此去北漠,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反倒给我找起后路来了?”
秦灼这人,有许多不好。
却也有一点极好。
那就是她好像什么都不怕。
扬眉一笑啊,这天下任何事都难不倒她。
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也有一往无前的悍勇。
秦灼看着他,笑道:“难得跟你说两句好话,你还嫌弃上了。”
“不嫌弃。”花辞树这三个字说的极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们再拦,我就可要生气了!”屋外的孙魏紫耐心已然用尽,不顾侍女们的阻拦直接推门而入。
“我走了。”花辞树见状,一阵风似的翻窗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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