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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咱们大兴泱泱大国,怎么能被北漠那些蛮人牵着鼻子走?他们要咱们送公主过去和亲,咱们就送公主去和亲,那咱们大兴的脸往哪放?”
“是啊,父皇!”萧雅附和道:“不是儿臣不愿担其重任,儿臣只是想请父皇三思,送公主去北漠和亲真的能救我大兴百姓吗?”
皇帝一时间哑口无言:“……”
完全没想到秦灼就插了一句话,他这两个一向只知讨巧卖乖来争宠的公主竟然说出了这番话来。
高妃见状,当即开口道:“两位公主多年来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大兴有难,你们不愿意为国出力直说便是,何必找这么多由头?平白给皇上添烦忧!”
安贵妃趁机开口道:“北漠与大兴开战是国家大事,臣妾不懂,婷儿也不懂。”
自谢皇后逝世后,兴文帝重提后宫不得干政这一条,忌惮女子手中握权、知晓天下大事更甚先前任何一位皇帝。
安贵妃受宠多年,心中最是明白这一点。
她先说了自己和三公主不懂朝政,而后正色道:“臣妾只知道要是有人杀了我兄弟手足,我就是死也要他们血债血偿,绝无把姐妹女儿嫁给他们,以此换娶三分苟活之机的道理!”
“咳!”皇帝闻言重重咳了起来,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泛青又涨紫。
高妃吓得不轻,连忙上前替他拍背顺气。
“雅儿今年十四岁,还未及笄,还是个孩子。”一向静谧如水的李娴妃开了口,“可她生于皇室,贵为公主。既为公主,不管多少岁,是孩子还是大人,皇帝一道旨意颁下,别说是和亲,就算明知是去赴死,也不能有二话。”
李娴妃的声音很温柔。
温柔中又带着几分凄凉与悲切。
她朝皇帝跪了下去,一字一句地问:“可是皇上,您作为公主之父,天下之主,真的忍心送女儿去赴死,让大兴百姓活从此在耻辱之中吗?”
皇帝听到这话,顿时咳地惊天动地,仿佛下一刻就会西去。
高妃想反驳,可一时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给皇帝拍背,好让他缓过气来。
皇帝咳了许久,好不容缓过一口气来,指着安贵妃几个手都在颤抖,“你、你们……”
他刚废力地说出两三个字来,忽地就喷了一口血,倒在榻上呼吸急促,脸涨成了猪肝色。
“皇上!”高妃被喷了满脸血,也顾不上擦,连忙惊呼:“太医,太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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