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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安葬的提议,在这座无名山上,选了个可以眺望边境之地的地,亲手挖了深坑,用来安葬父兄。
那天她格外执拗,不许旁人上手。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徐丹青拿着铁铲,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出了一个大坑。
边上的士兵劝她歇会儿,让他们来挖,她也不肯。
不知过了多久,徐丹青累极,挥动铁铲的速度越来越慢。
北境的冬天是很冷。
冻得她眼泪都冻住了,四肢僵硬,心也痛到麻木。
突然间,有个少年跑到这座无名山上,跳进她刚挖出来的坑来,用手刨地来越来深。
他像是听不懂别人说话,边上的侍卫让他不要挖,莫要惊扰,他也不听。
就埋头就挖。
徐丹青没阻止。
周遭众人见少年来帮忙,她不抗拒,也跟着上来帮忙,把她的父兄都安葬了。
后来,徐丹青回了大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个少年叫做初五。
那一天,徐丹青埋葬了父亲和哥哥们。
他在北阳关外送狼群离开。
狼啸声随风回旋数里,他别过了那些狼兄狼弟。
一眨眼,这一句已经是她认识初五的第五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徐丹青忍不住有些感慨。
初五已经把六个油纸包全都拆开了,有肉,有果脯。
在墓碑前一字排开后,又将酒坛子打开了,拎了一坛递给徐丹青,“给。”
远山日落,余晖漫天。
徐丹青对上初五的湛蓝的双眸。
狼少年眼里竟也多了几分温柔。
徐丹青一开始以为初五只是跟从前一样有些贪嘴,才买了这么多东西,不曾他像是早就猜到她来了北境,必然会来祭拜父兄,提前备下了。
父兄们在北境这样的严寒之地待久了,酷爱吃肉喝酒。
“谢了。”她接过初五递来的酒坛,微微倾斜,从父亲墓前一路倾倒至四个哥哥墓前,还有边上那些叔伯兄弟们也匀了一些。
最后留了一些,自己仰头喝了,笑着说:“父亲,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叔伯兄弟们,许久没来看你们了,酒带的不多,你们浅尝两口。”
初五看见她笑,并不比哭好受。
他把另外一坛酒打开了,拎起来,跟徐丹青方才一般,从徐父墓前一一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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