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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放在了钟世远身上,“你留下来。”谢夔说。
钟世远大惊,“大哥!”现在去情况不明的无伤城,不知道有多少危险。
谢夔的语气不同拒绝:“你留下,到时候看我发出的讯号行事。”
他是不可能让鹤语只身涉险,也不可能让无伤城真落入匈奴人的手中。
谢夔现在心里是真后悔,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当初那么执着于想要了解鹤语的过去。
就算是从前鹤语和陆云青真有什么,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他才是鹤语的枕边人,任何人都休想替代他的位置。鹤语不想说从前,那就依着她便好了,他又何必故意不回府上,留她一人?
明知道他的殿下,一个人从上京过来寻他,在灵州城里,唯一能倚靠的人就只有自己。至于鹤语为什么从上京而来,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现在已经在他身边,他只需要紧紧抓牢就好。
谢夔是真的自责了。
他甚至忍不住想,若是没有自己在跟鹤语斗气的话,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发生眼下这种情况?鹤语还在节度使府上,而不是去了那情况不明的无伤城。他不敢想象若是现在无伤城真出了什么事,鹤语在城里,会遭遇什么。
谢夔拿着捏着缰绳的手,此刻手背上的青筋狠狠地暴起,看起来格外骇人。
鹤语和玛瑙在看见地上“刘宝金”这三个字时,眼中的迷雾却更深重了。若是她们先前没有听错的话,这家客栈的老板,分明就叫刘宝金。那现在,出现在酒窖里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也声称自己是刘宝金?
有了金疮药止血,男人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他咳嗽了两声,咽下了嗓子眼里翻滚的血腥气,拧着眉,像是知道鹤语她们在疑惑什么一般,开口说:“外面的人是我孪生弟弟。”
在这一次万福客栈被人冒名占有之前,刘宝金也不知道他的那位孪生弟弟还活着。
当年,他家中贫寒,父母不得不将其中一个孩子送到了无伤城。那时候无伤城还在匈奴人的统治下,有不少做人口买卖的交易,其实也就是买卖奴隶。
但卖了弟弟换来的一吊钱,还是没能让一家三口吃几天饱饭,那个家也很快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刘宝金不由暗暗感慨。若不是因为这些年他们大人成为朔方节度使后,又不遗余力地发展农业,率先带领着将士们开垦田地,朔方的百姓又哪里能过上现在这种富足的日子?他小的时候,朔方是真的穷,多的是吃不起白米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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