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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冒犯马帮在先,他做过什么你也很清楚,对不对,”傀儡师轻蔑地笑了,整了整衣襟,威严地咳嗽了一声,“胭脂一早就通知过你,无论找到什么宝藏,大家合理分账就好了,不必弄得剑拔弩张的,在马帮的山头,自然有马帮的规矩,谁坏了规矩,谁就得付出生命做代价,你看,山里这么多枯树干草,势必需要很多肥料滋养,死掉的人恰好是最合适的草木养料,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就是这个道理,”
他很喜欢引经据典,与传说中傀儡师的说话方式一模一样,
“你错了,这里是古寨,五毒教的据点之一,要遵守,也该遵守苗疆规矩,,”
何寄裳走出小楼,就在石阶顶上,冷冷地反驳了傀儡师的话,
阳光驱散雾岚,给人带來融融暖意,但我知道,随之而來的将是一招判生死的对决,
傀儡师仰头看了看,摘下眼镜,在衣襟上轻轻擦拭着:“苗疆有什么规矩,不过是杀人者死、以血还血罢了,在你们眼里,江湖就是一个刀來枪去的角斗场,所以说,孔夫子、孟夫子都教导后辈要认真读书,不止一次地告诫后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们苗疆的人,根本就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连大汉民族的优秀文化都摒弃门外,只在穷山恶水里抱残守缺,唉,我早说过,苗蛮族类,只配刀耕火种于南疆,被社会永远遗弃,即使勉强出现几个有用的人物,也被无知的族长耽误了,”
他的语气,如同慈祥的师长见到了失学的孩子,语重心长地施以谆谆教导,务求以诲人不倦为己任,
“你该上路了,”何寄裳冷笑,
“人人都要上路,结束了这里的事,我的确该上路了,”傀儡师重新戴上眼镜,
我看不出他身上藏着重型武器,只是眼珠每一次转动闪烁,似乎总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寄裳骤然撮唇呼哨,哨音高低起伏三次,犹如林间布谷鸟的纵声歌唱,那些已经毫无人声的小楼里倏地涌出无数条青红相间的长蛇,盘旋卷地而來,一瞬间已经把傀儡师围住,
“风,你先上來吧,蛇群喜欢慢慢享用它们的早餐,”何寄裳向我招了招手,腕子上的银镯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看过了五角星芒大阵里的蛇海之后,五毒教的蛇群已经无法给予我恐怖之感,缓步上了台阶,站在何寄裳身边,
傀儡师在蛇群中孤零零地站着,看上去并沒有惊骇失色的感觉,忽而垂头凝视着自己写下的血字,一字一句地念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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