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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栏杆有两步距离。在她的右后方。的确是发动袭击的最佳时机。
“这个小楼。永远带着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多年。马帮几十次觊觎、谈判、逼迫、利诱。我都沒有离去。只是希望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现。有时候。岁月的磨砺会把珍珠化为微尘、把青丝愁成白发。我喜欢这面向东的窗。只为了能更畅快地俯瞰他曾走过的路。才把整面墙都撤去。只留下风轻云淡的栏杆。你说。他会回來吗。”
最后一句。或许是在问我。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有个人可供思念。总是好的。对吗风先生。”飞月提高了声音。只为遮掩拔枪出鞘时的动静。
她总是喜欢冒进。喜欢用生命去赌。这大概是江湖人最不好的习惯之一。跟着飞鹰那样的大哥行走江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学到的也就只能是这些了。
“太久了……太久了……”何寄裳摇头。
东面天空。云开雾散。一轮明月倏地现身。盈盈清辉无声无息地照彻了远近的山林岩壁。更把古寨里所有的房屋顶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我想阻止飞月的行动。她太轻视何寄裳了。作为古寨的当家人、五毒教昔日圣女。何寄裳绝不会像表面上这样柔弱平凡。
飞月的左手拇指在我的胳膊上缓缓锯了两道。是“观察、待命、看我的”这个手势。战机稍纵即逝。爱赌的人血管中永远流淌着躁动的液体。不肯蛰伏。她出枪的动作迅猛如野豹下山。银白的手枪映着雪白的月光。像一支脱弦的箭。
箭的落脚点。就在何寄裳的脖颈侧面。飞月把握住了半秒钟的机会。一招得手。
“别动。何小姐。我的枪很容易走火。”她笑了。以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得意地向我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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