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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鹰笑了:“好兄弟。继续说。”
“离开大队之后。我们只向回走了两个小时。在一条无名的小山涧旁休息。我坐的位置。是在溪流的最下游。旁边五步之外就是一片陡峭的斜坡。水里出现第一缕鲜血时。我只抬头瞟了一眼。來不及拔枪反击。直接鱼跃冲向斜坡。滚落了约五十米。然后钻入密林。这才躲过了屠杀。。凶手是个蒙着头的女人。或许可以说是个人形的妖怪。她飘浮在半空里。离开地面半米。被杀的兄弟像是秋天的高粱。无声无息地仰面跌倒。然后从眉心到胸口再到小腹。喷溅出一道血线。他们的冲锋枪明明就端在手里。却像被噩梦魇住了一样。忘记了该如何发射。自始至终。我沒听到一声枪响。”
小关凝视着火堆。声音低沉恍惚。
“你累了。应该好好睡一觉。然后再详细地把那个过程讲给大家听。”飞鹰拍着小关的肩膀。不多问一句话。
“对。我应该睡一觉。可一闭眼。脑子里就全都是那个鬼魅一样的女人。还有翻滚着的血红溪流。惨案发生六个小时以后。我回到山涧旁。现场惨不忍睹。死掉的兄弟像屠宰流水线上的猪。被从中剖开……”
我附在梁威的耳边。低声吩咐:“把李康叫起來。他或许能告诉我们什么。”
在不断的江湖磨砺中。我清醒地认识到。任何事都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必须有两个人以上的叙述完全对应起來。才会比较客观真实。
梁威走向帐篷。很快便拖着头发蓬乱的李康走回來。
李尊耳惨死之后。李康一度变得非常消沉。沉默寡言。吃饭也很少。除了跟巴昆兄弟围坐喝酒之外。极少发表自己的意见。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你对她使用的武器一点都沒看到。”梁威表示怀疑。他跟小关同为队长。很清楚彼此的身手。
小关摸着自己的鼻子。愣怔地望着跳跃的火舌。努力思索着:“她飘在空中。笔直向前。简直像是一架秋天里的收割机。经过他们身边。然后人就倒下。她手里并沒有武器。也沒有出手的动作。如果不是我反应迅速而且身边恰好有陡坡的话。恐怕也躲不开这种匪夷所思的袭击。我看不到她的脸。全身都被黑布裹着。。”
“死神。”飞月一下子叫起來。
的确。从小关的描述中。他遇到的。应该是个像死神一样恐怖的女人。在西方神话里。死神遍体黑衣。肩上扛着长柄镰刀。专门拘人性命。神的力量是凡人无法抗拒的。所以才会让美国人谈之色变。
我很佩服飞月的想象力。但并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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