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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单刀赴会
朦胧中。屋顶有夜行人掠过的嗖嗖风声。我倏地弹身而起。向侧面翻滚。防备有人偷袭。在“幽篁水郡”里那名黑衣忍者被藤迦所伤。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四周静悄悄的。那种风声只出现了一次。就再也听不到了。隔着一堵墙。关宝铃毫无声息。可能已经安安静静地入睡。。“明天她就要离开吗。或者后天、大后天。大家擦肩而过。不再重逢。”鼻子一酸。我忽然很想喝醉一次。把关于她的一切全部抛开。包括在玻璃盒子里那段奇异的经历。
又一次。我想到那句铿锵的警句:“她是。。大、亨、的、女、人。”
黎明醒來时。头昏脑胀得厉害。特别是四肢关节。又酸又痛。自己的身体从來沒这么虚弱过。
外面的天气依然晴朗。似乎不是个适合鸿门宴或者“单刀赴会”的日子。
第一个敲门打扰的。竟然不是小來。而是枫割寺的主持神壁大师。他很明显地瘦了下來。眼睛里的飞扬神采一点都看不到了。曾经挺直的身体也变得有些佝偻。寺里接二连三的变故。形势急转直下。局面已经不是他能顺利控制的。再加上大人物到达后。特别警察已经安插满了寺里的每一寸可疑空间。他这个主持迟早名存实亡。声誉扫地。
“风先生。我给你送了一件东西过來。请看一下。”他手里捧着一个乌亮的紫檀盒子。二十厘米见方。周身雕刻着阴文枫叶。层层叠叠。不计其数。
“这是什么。”我沒伸手去接。但这盒子的历史应该非常悠久。那些乌亮的光芒是经过很多人亲手抚摸后的汗液浸润而形成的。类似于古董市场上的“盘玉”磨光工艺。
他轻轻揭开盒盖。黑丝绒衬里上。端端正正地嵌着一块雪白的玉牌。毫无杂质。纯净之至。玉牌的尺寸如同一张标准的扑克牌。正中镌刻着一柄精致的血红色短柄镰刀。红色镰刀以白玉为底。犹如白雪上骤然沾惹的血迹。分外刺眼。万分诡异。
我这时才注意到神壁大师今天换了一件崭新的灰布僧袍。腰间系着一条同样崭新的白色布带。装束似乎有些怪异。盒子里的镰刀玉牌。曾被《朝日新闻》连篇累牍地报道过。那是枫割寺的历代主持信物。代代相传。并且那些红色不是颜料点燃上去的。而是每一代主持接任时熏香沐浴后最虔诚的十滴血。分别來自十指。
良玉自然吸收人血的精华。日积月累。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风先生。你见闻广博。当然知道这块镰刀玉牌蕴藏的涵意。布门履大师把‘阴阳神力’传授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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