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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却让人体悟得很是深刻。

曲中之意，让人颇为费解。

苏洵听得这样的曲子，脑海中立刻冥想出画卷。

就在他想要继续冥想的时候，那箫声顿时宛转悠扬。

这声音，与之前大为不同。

倘若说之前的曲音有迹可循。

那现在的箫声，着实让人难以分辨。

箫声的起伏处，如同少女哭泣，高亢之处，犹如一层面纱，带着朦胧的美感。

余音绕梁，低音之处，又如同潺潺流水，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何意？

苏洵一直在揣测着曲中之意，但却依旧难以理解。

他就像是一个追逐的少年，永远追不上落日的余晖。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有。

李悠然听完后，感慨一声。

他的确称得上是学究。

苏洵挠了挠头，沉声道：“这样的人，为何还要坐牛车。”

还有，这车实在太破了吧！

走在平坦的大路都已经很颠簸。

倘若是上个高坡什么，牛不得拉死。

一时间，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转而看向苏洵。

李悠然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苏兄，你失言了。”

苏洵疑惑不解，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为了拉人，牛就应该活活累死不成。

人的性命是命，牛的就不是，苏洵反问。

李悠然、面色微变。

不远处，那牛车停了下来。

坐在破车上的孩童，目光看向了苏洵。

李悠然看在眼里，连忙道：“学究休怪，我朋友只是一时兴起，口无遮拦，还望恕罪。”

孩童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怎么会怪罪他，况且他说的话，很对。”

是我糊涂，急着赶来。

我在那个村落里讲解了几堂课，没有收费。

那村落里的农家老人听说我要入城，便赠我牛车，方便我入城。

我见老人家也是一片心意，不忍拒绝。

却不想，连累了这只牛。

孩童面露不忍之色。

他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解开了束缚牛的破车。

孩童来到牛的身旁，轻轻地拍着牛头，叹息道：“累你受罪，我之罪过。”

在场的众人，看到学究如此，皆是低下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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