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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路的尽头是多么的可怕，她都能带着唐菀一起出去。

唐菀从白雨的肩上抬起了头，围着小脖子四处看了一圈。

冲着一个方向，她抬起了小手指了指。

在那里，她好像听到她阿爹的声音呢。

另一头，夏青莲虽看到了陈岑捏碎的脑袋，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她望着陈岑长长的弯弯的爪子，也看到了陈岑那一双泛着绿光的竖瞳。

灯火摇曳之下，火光在竖瞳里映照出了数个重影。

夏青莲问：“你……你是妖怪？”

陈岑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

他的脸上，慢慢的长出了毛。

一张毛脸，赫然出现在夏青莲的眼前。

“柳儿，你在说什么？”陈岑抬起了右爪子，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毛。他舔毛的动作如此的娴熟，如此的自然，带着一股妖风，吹得夏青莲风中凌乱。“难道，这样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她喜欢的是……她喜欢的是什么啊！

夏青莲持续凌乱中，她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了，可她不太想知道。

原来活在梦中的人，是真的不愿意清醒。因为清醒过来，不是一地的狼狈，便是满目的谎言。

不过，也罢。

就算她是上了某个人的当，做错了事也罢。至少这个梦，曾让她一度欣喜。

醒来虽是绝望，但比起永恒的绝望，至少，触碰过妄想的泡沫，也是一种幸福，只不过太短了而已。

所以，当她看到，一扇眼熟的，熟悉的红门出现在陈岑的背后，在慢慢的打开的时候，她没有提醒陈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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