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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座上的人却始终沉默。他对朝臣们吵成一团不置一词,似乎冷眼旁观,又似在隔岸观火,细细评价。
此时的朝臣们才发现,那曾经仓促被立为皇帝的新君已全然适应了皇帝这个角色。他已是一位很有主见的帝王,不会随着臣子的议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
圣武二年的年关渐渐到来了,大雪一阵阵下着,京城中的人们看着这天气不由唉声叹气。这天越寒冷对北上的征北大军来说十分不利。
而这大雪对习惯了在雪地骑射作战的鞑靼来说是天降甘霖般。怒江冻上,他们的兵马骑兵就可以源源不断跨过怒江,进入中原。
雪纷纷下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谁也不知道究竟接下来要如何做才是。
永延宫中,安如锦吃力地从椅子上起身,然后慢慢扶着案几来回地走。她现在已经七个月的身孕,腹部沉重,脚也开始浮肿起来。
所以她每天都要逼着自己走一走,活动身子。陈太医说她腹中的孩子胎位不对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所以最好也要每日让胎儿再恢复正常位置。
对于妇人生产,国朝上下都没有什么高深的经验,很多事都是听天由命,不到最后一刻,无法断母子平安。
不过安如锦心性坚韧,虽然沦落到这个境地却也每日尽量让自己振作。不过她身边再无贴身的宫女内侍,很多时候都是要自己亲力亲为。
因为她的获罪,靳诚和元晋都被贬入内务府二十司中做小小的从六品太监。更不用提秋荷和青萍等。
安如锦慢慢走着,脚的浮肿让她每一步走得都似千万根针在扎着,麻痒难当。不一会,她咬牙坚持,一直走到头微微冒出了汗,这才走到床边半躺着,开始给孩子缝制衣衫。
她女工并不算好,不过一针一线却缝得规规矩矩,十分细密。
内侍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嘟哝:“娘娘,碳没了。”
安如锦头也不抬,淡淡道:“三天前不是买了吗?”
内侍眼咕噜转了下,道:“是买了,不过都用没了。”
安如锦看了一眼早就凉透了的炭盆,似笑非笑:“卢公公五十两碳钱三天就用完了,想是每日都拿碳下饭吃的。”
那叫做卢公公的一听,满脸怒气:“娘娘这么说是在污蔑奴婢!整个永延宫多大啊,一点点碳一会就用完了。再者,这时节多冷啊,这分一点,那边讨一点,早就没了。”
安如锦听着他咒骂,只是不语。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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