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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脚下这几步方寸之地罢了。
前路是什么,是黑暗。她竭力全力却始终无法破开。
不知走了多久,秋荷停住脚步。安如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看着眼前黑黝黝的门,深吸一口气道:“你回去吧。”
秋荷沉默行了一礼,把宫灯留给她,悄悄走了。
安如锦打着宫灯慢慢走入了这不起眼的门槛。里面有刺鼻的马料气息,还有间隙的低沉声息。
她走进,一个拐角就看见眼前两盏气死风灯挂在檐下。一个人正光着上身,挥汗如雨地翻动着草料。
他听见声响,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安如锦,他展颜笑了:“怎么是你来了?”
他说完就又埋头挥汗翻动草料。安如锦挑了个地方,挂了宫灯,静静坐着看他做这些粗活。
夜风簌簌吹过,带起山间的寒气。两人之间除了铲子翻动的声音外没有别的声音。
他在喂马,她在一旁看。这场景何其熟悉?曾经半年前他初登大位,齐王萧应瑄提出赛马挑衅。他为了应战亲自驯金风。
她就这样时常半夜三更跟在他身边看他亲自喂马刷马。
喂马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事。草料需要拌上豆料,还要加生鸡蛋,草料没有油水,马吃了会经常不消化,还要亲自为它按摩肠胃。
更不用说平日马跑完更要刷马擦去汗水,免得马儿受寒生病。总之这是一件枯燥又麻烦的苦差事。
他身为一国之君,只要一道口谕就有宫人替他办得妥妥当当。可是他偏偏时常亲力亲为。
安如锦安静看着他拌好了马料然后倒入马槽中。萧应禛做完这一切洗了洗手,坐在她身边。
安如锦含笑从袖中掏出帕子递给他:“皇上擦擦汗吧。”
萧应禛朝她露出笑容,自然而然接过擦了擦脸。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看着马厩中的金风正挑肥拣瘦地吃着马料。
多日不见,适应了环境的金风明显越发神骏。它一边吃,一边歪着大脑袋直盯着安如锦。过了一会,它似乎认出她来,欢喜地打了几个响鼻。
安如锦不由莞尔一笑。
萧应禛骂了一句:“臭小子。”
方才静谧的气氛被打破,安如锦回头看向萧应禛:“皇上半夜不睡,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萧应禛面上的笑容渐渐隐没。白日的欢喜仿佛是假象,眼前的他卸下一身冷峻露出忧思,这样才是真的他。
“你怎么知道朕在这里?”萧应禛避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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