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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商议。
余先生揉揉眉心位置,一脸的疲惫,“建安徽宁分巡道道台衙署吏员、南京兵部提塘官已到桐城,王公弼则并未返回池州,仍然驻留安庆,随时可能来桐城,这定性一事人人都要插上一脚,若是再拖得些时日,怕更是难上加难。”
庞雨惊讶道,“乱事已平,为何这些大人反而更上心了一般?”
“皆因那操江提督马世名提前将桐城民变上奏皇上,据安庆府那边得知的消息,马世名奏疏中提及最多的就是乡宦家奴,殷登郑老一伙家奴不少,就那闹事的黄文鼎一方也有不少家奴。
如今乱子虽然平了,杨大人也很为难,不知如何定那起因,就怕牵扯进了士绅不好收尾。”
“那如今对这起因一事,都有如何的说法?”
余先生思索着道,“桐城有些士子认为是山陕流氛蔓延所致,应定性为土寇举事响应流寇,此乃造反说。
乡绅有说民变的,有说民间私斗的,不一而足。
杨大人则认为是奸狡家奴串联的奴变。”
庞雨听这里面几个,都没有涉及士绅,即便是杨芳蚤认为的奴变,也只提了家奴奸狡,而未提及那些蓄奴的士绅。
从黄文鼎一伙乱党的构成来看,其实哪种定性都是适合的。
只要不牵扯上家主,衙门和士绅在定性上应该分歧不会太大,最多是技术性的问题。
但余先生却一直眉头不展,庞雨试探着问道,“余先生可是有为难处?”
“确实如此。”
余先生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然后凑过来低声道,“昨日那南京兵部提塘官一到桐城,便要杨大人将民变起因定性为士绅纵奴为恶欺压良民。”
庞雨微微一惊,这个南京兵部提塘官刚到不久,是代表南京兵部来的,巡抚都管辖不了他,纵奴为恶这种观点则肯定会被桐城士绅坚决反对。
杨芳蚤和皮应举也不会支持这种定性,否则他们可能会得罪安庆大批蓄奴的士绅,而作为地方官,很多时候行政都要依仗士绅阶层的配合。
“余某还听闻,巡抚张国维、巡按李佑谠都派出幕友前往安庆,不知是否要来桐城。”
庞雨一时难以理清其中的缘由,特别是突然出现的南京兵部提塘官,不知他到底代表谁而来,定性纵奴为恶的要点便不是奴变,而是士绅本身。
他刚到就提出这个论点,显然不是随意提出的。
一时间各路势力都齐聚桐城,一个看着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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