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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队长我跟你说,这次庞大人派我来石牌,衙署里面有传言,说老子是被降职了,那都是胡说。”
石牌镇以西两里,吴达财拄着拐行走在成片的砖瓦房间,周围满是新建中的房屋,到处是搬运砖块泥土的力夫。
武学火器试验队的姜队长跟在他身边,用袖子不停擦额头的汗水,汤盛和曹书办则落在后面。
这位姜队长跟曾翼云一样,都是从工坊出来的工人阶级,但是曾翼云在勤王历次作战中表现英勇,炮兵如同中流砥柱,军中都认可,姜队长带着火铳队如同乌合之众,没一个人看得上他们,开作战会议都不叫他。
按说起来,吴达财其实也看不上姜队长,但王庄的时候打过照面,勉强算个熟人,吴达财这次到石牌的武学分司上任,到了先看营房和较场,便叫上了姜队长一起。
这时走过了营房去,几人到了较场上,吴达财周围看了看,回头对曹书办道,“将台太低了,看不清阵型,让他们加高两尺,西面的栅栏拆了,再往外面扩大,不然太小了排列不开,最外边的稻田不要填了,用来练田间攻防,较场北边也要建墙,你不要以为有河道就行了,这些兵将都会水,你不建墙拦着,晚间肯定跑出去了,啥坏事都干得出来。”
曹书办默默记下,吴达财转身过来,对着姜队长继续道,“武学分司的学正,别人以为跟副总文书官一样,都是副千总等次,实际是千总等次,你说是不是提拔了。这次武学分司建了一个教导千总部,那就是让本官领,用来操练新营伍的,你道为啥没让庄朝正来当这学正?”
姜队长茫然的道,“庄千总看不上。”
吴达财猛地停下瞪着姜队长,“什么看不上,他带一群重步兵就仗着甲胄撞来撞去,懂什么新营伍,亲兵司打仗就那么一招,远放炮近放箭面前砍杀,就这么点本事,他懂什么新营伍。”
“小人不懂打仗,大人勿要责怪。”
吴达财面色不善,往前走过一段才又道,“打仗说来也简单,就是拿命去搏,可兵将也都是些百姓来的,的时候谁不怕死,那闷头要往前冲的总是少数,几个猛打猛冲的若是死了,那后面的都跑了。所以兵家要讲列阵,就是不许人乱跑,错落半步都不行,不上前便杀头,就是逼着那怕死的不能跑。庞大人也是按着练兵实纪、阵纪这些兵书,队列练得特别严厉,就便是这般练了,你再严厉的军法,临到那利刃放在眼前,还敢往前的都是少数。每次打仗要冲阵了,三呼三进过后,也就本官这般厚道实诚的人听着鼓点冲进去,最后那两步才发现,其他人都落在后边,每次都那几个冲前面,其他九成都是怕死的,总要落后半步,人家对面总是砍杀前面的,谁砍杀落后面半步的,自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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