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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去的时候,他推开对方,刀锋刺入时,他感到久违的解脱。
两个徒弟在他面前哭得狼狈,他却觉得很是欣慰。
这世上,人心易变,新帝登基,可将来之事未必好说,曾同舟之人,未必将来就能共济。这样死在情谊最重的时候,算是留给两个徒儿最好的遗物。
他可以放心了。
只是真累啊。
人的一生,汲汲营营到头,究竟能得到什么?
他好像得到了一切,但总觉得不高兴,没什么值得喜悦的。
“严胥。”有人叫他名字。
他抬头,看见一张眉眼弯弯的脸。
年轻的姑娘背着书箱,颊边酒窝一如既往甜蜜,自漫山红枫中提裙走来,笑着开口:“这下可不要赖账了吧?我在这里等了你许久,总算能为你画像了。”
他愣了许久,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
“你来得好晚。”她小声抱怨。
他看着那只手,很久很久以后,慢慢地,一点点朝她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手。
“是有点晚。”他说。
江空木落雁声悲,霜入丹枫百草萎……蝴蝶不知身是梦,又随春色上寒枝……
丹枫台的枫叶年年都红,他后来一直没等到那个人。
如今,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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