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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释放猩红意志消耗太大，不知道视力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虽然少年的眼前一片漆黑，但这个世界的天已经亮了。

黎明到来，温暖的阳光轻抚着皱眉的大地。

人族的天亮了！

亡灵御兽师的天，也亮了！

过去的一夜，裴星夜的猩红意志，扫清了压制亡灵御兽师整整十九年的诅咒阴霾。

“龙妈，是你吗？”

“我在！”

龙君凝紧紧握着裴星夜的双手。

废墟之中，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母子，都在这一战当中活了下来。

这说明，母子之间缘分未尽！

天空之上，【心魔之镜】已经崩塌溃散，破镜无法重圆。

裴星夜虽然暂时丧失视力，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能够感觉到，龙君凝的肉身虽然遭受重创，但她的灵魂力量，比之前更加强大了！

毕竟龙君凝是第一个，能从【心魔之镜】里逃出来的人。

能够承受一次心魔的折磨，龙君凝的心境已经蜕变，她的灵魂，已经超越了她的肉体。“龙君凝，我恨你！”

这句话，又一次在龙君凝的耳边回荡。

这是龙君凝在冲破【心魔之镜】的前一秒，裴初妆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

严格来说，说这句话的不是裴初妆，而是龙君凝的心魔。

这句话，对龙君凝的触动很大很大……

裴星夜在镜外，目睹了镜中发生的一切。

他终于读懂了龙君凝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阵沉默后，裴星夜暗哑的嗓子发出虚弱而又坚定的声音。

“我不足满月之时，我母亲便陨落在天星涡的战场。”

“我对她的过往，了解甚少。”

“更谈不上了解她的性格。”

“但我可以确定，我母亲一定没有恨过你！”

“因为……”

“这一次，是她救了你。”

龙君凝先是愣了一下，她没有瞬间领会裴星夜这句话的含义。

救了龙君凝的不是裴星夜吗？

是，但也不是！

准确来讲，拯救龙君凝的是猩红意志。

裴星夜，只是猩红意志的继承者。

而裴初妆，才是猩红意志的图腾象征！

龙君凝呆滞过后，看着眼前一袭红衣的少年，眼眶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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