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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如梦似幻，镜花水月。

【心魔之镜】塑造的镜中世界，本质是虚无的。

但对于被困者来说，眼前所看，肌肤所感，一切都是无比真实！

天王山。

炎夏帝国的最高峰，也被誉为“通天之柱”，凡是登顶之人，无不感慨一句手可摘星辰。

这场暴风雪，和十九年前一模一样，寒风如刮刀，撕裂龙君凝细腻柔软的脸颊。

还是熟悉的悬崖边，还是熟悉的故人。

一袭红衣的裴初妆，脚踩一堆冰冷的龙骨，身上沾染粘稠的龙血。

单从这个画面来看，十九年前，是个人都会怀疑裴初妆就是屠龙大战的真凶！

悬崖之上，龙骨遍地。

悬崖之下，龙魂悲鸣。

如果裴初妆真的屠龙了，那么她屠龙的数量，几乎达到了“灭族”的程度。

这是天星涡大战爆发的前夕，鼎盛的炎夏龙族，几乎死绝！

一身龙血，同时散发着狂暴阴邪气息的裴初妆，怎么看都像极了一个反派。

龙君凝用力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恢复理智。

“我被拉入【心魔之镜】的镜中世界，我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包括裴初妆，她只是我的心魔罢了！”

既然是心魔，怎么可能罢了？

转瞬一刹，裴初妆突脸龙君凝。

比巴掌先至的，是她的香气。

啪！

裴初妆干脆利落，给了龙君凝一个耳光。

龙君凝应声倒地，侧脸红肿，唇角溢出鲜血。

在【心魔之镜】之中，虽然被困者眼前的一切都是虚无的幻术，但却会遭受实体化的伤害。

此前，裴初妆还以“凝儿”称呼十九年前未见的龙君凝。

此刻，她的眼神充满愤恨，怒斥昔日故人。

“我裴初妆一生，为炎夏征战，直至油尽灯枯！”“屠龙大战的过程你未曾亲眼目睹，只是看到我浑身沾染龙血，便给我扣上屠龙凶手的罪名！”

“天星涡，我战死无妨，这是我的宿命，我对得起炎夏，对得起整个人族！”

“可你身为炎夏国主，是怎么对待我唯一的儿子？”

“你知道我儿子从小到大，吃过多少苦？”

裴初妆咄咄逼人，龙君凝跪倒在地，无力反驳。

镜外世界，东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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