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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抱臂旁观,“你既然说一颗心都在我这儿,为何对我这么抵触?可你若本是虚情假意,曲意逢迎,刚刚明明有机会离开的,你选择留下,就不怕性命再度落入我手吗?”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怪不得杨坚态度大变,原来问题出在这儿。他只当我是被他挟持才不得已掩护他的。可刚才宇文毓进来的时候,我和宇文毓离得近,和他离得远,而且他又藏在水下,根本就无法控制到我。在他瞧来。我完全可以在此时脱离他的控制,不但可以轻易摆脱掉他,还能一箭双雕把他给直接拿下。
想必他在水下的时候,忐忑到了极致吧。
我暗暗一笑,他哪里知道他自己将会是隋朝的开国皇帝,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命丧黄泉。我今日就算侥幸从他的手中逃离出来,我和他只会更加交恶,他日一旦相逢,依旧逃不过一个死字。
得罪宇文毓不要紧,他是强弩之末,可杨坚不同,今日难得有机会可以和他化干戈为玉帛,我怎么能错失良机?
“是曲意逢迎还是真心真意,于公子来说并不重要。公子只需要知道,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阮陌始终不曾对公子存有恶意。阮陌对公子说从天上来,公子当真也好,当笑话也罢。但,公子只需知道一点,公子绝非常人,阮陌虽是个女流之辈,却也愿为公子的大业添砖加瓦,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一气呵成地说出口,连个盹都没有打。
我甚至能从杨坚的双瞳中看到我正在放异彩的眼睛,只是杨坚的眼眸里头却是一片茫然,过了良久,那有些忐忑未知的茫然终于转化成了一丝笑意,他忽然鼓起掌来。“之前我只是觉得姑娘聪明机灵,现在瞧来,这样的词放在姑娘身上,实在是不足以形容姑娘这样的妙人儿。”
“同样的话,想必大冢宰、天王都听说过吧?甚至,只怕姑娘对弥罗突也说过一遍?做事滴水不漏,不论对谁都左右逢源,这就是姑娘的处世哲学?”杨坚在一旁揶揄道,眼睛里头是讥讽和好笑的复合体,我本欲辩解,话到唇边却突然间意识到杨坚对我的评价虽有些武断,却是一语中的。
我虽然没有对宇文护等人说过同样的话,但“左右逢源”,不论是谁当权得势都不会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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