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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贵嫔自然是不待见我的,她卧病在床,一听说我来了,便挣扎着起来,嘶嚷着要找我拼命,我没空和她演戏,开门见山地说道:“娘娘要杀我,随时都可以。但是,娘娘动手前,还请务必想清楚,你是真的想要找到害你堕胎的凶手,还只是想随便杀个人解解气?
“娘娘不是糊涂人,您心里头一定猜到了,阮陌根本就不是谋害娘娘的元凶。且不说麝香味那么重,远远就能闻到。娘娘原本心里就对我有芥蒂,又怎么会穿我补的衣服?阮陌此来,和娘娘是抱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元凶,既帮娘娘报仇,亦洗刷我的冤屈。娘娘何不暂时放下成见,助阮陌找到真凶呢?”
侯贵嫔对我敌意尚存,但却也被我的话说服,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她颓然道:“自那日被太医诊出喜脉,我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小心非常,只恐步了雁贵嫔的后尘。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会有问题!”
“步了雁贵嫔贵嫔的后尘是何解?”我心里越来越往下沉,深宫里的这淌水果然不浅,“娘娘的意思是,雁贵嫔从前也有过身孕么?难道她也流产了?”
侯贵嫔冷冷一笑,“三个月前,怀胎四月的雁贵嫔突然小产。那个时候,天王还只是宁都郡公,在朝在野都不过是闲云野鹤,所有人都认为雁贵嫔的小产是一个意外。可只有雁贵嫔一口咬定是有人加害,天王当时只宠着她,也非要找人彻查。不过查来查去,也没个所以然。想必是因为天王他的兴趣已经不在她那儿,这桩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她说着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她只当宇文毓的兴趣在“我”抑或是元胡摩这儿,可照我看,宇文毓并非对雁贵嫔没了兴趣,搞不好就是因为那次“意外”,而让他不敢对雁贵嫔有什么特殊的恩宠吧?明明心里惦念着,却只能藏在心里。对于帝王家来说,恩宠过盛有时候便等同于对一个人的谋杀!
“雁贵嫔贵嫔看起来很好生养呢,她当时怎么会小产?”
侯贵嫔兔死狐悲道:“那谁知道?当时御医只是说她气血不足,导致腹中的是死胎,自然便小产了。现在想来,倘若你当真不是凶手,指不定我和雁贵嫔的小产都是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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