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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倩果然就不客气了,“温仔细,说实话,你也不像是那种会在意山下好坏的山上神仙。”
温仔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点头道:“我未必是心善,如何怜悯那些被拘在战场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毕竟素未蒙面,生前死后都与我无关。只不过跟那些上山学拳的少年少女们处久了,容易把它们想象成他们,就显得与我有关了。”
钟倩点点头,“在自家山头待久了,确实很难铁石心肠,容易心软几分。”
温仔细无奈道:“钟第一,你忘了我的谱牒还在灵飞宫?”
钟倩答非所问,“心肠软,也不是意味着拳脚就软。”
那些女鬼带路,衣裙曳地,姗姗前行,要领着那个来历不明的青衣童子,一起觐见府君。
至于对方到老头是生是死,她们能否分到一点残羹冷炙,全看那青衣童子的造化。
到处是无人收拾的髑髅残骸,远远的,依稀有牵衣扯袖的稚童哭声。
哪怕是陈灵均运转神通看去,也只能瞧见些高高低低的模糊身形。
那怀捧琵琶的美艳女鬼,闲来无事,距离道场还有些山水路程,她便以手指拨动琵琶,以戏腔唱出早年某位云游道人的言语,“皆言人命固有常数,为何此地夭折独多?”
陈灵均冷声道:“你也知道?!”
她嫣然道:“小哥儿这话说的有趣,奴婢本就是此地鬼物,岂能不知我们是如何生如何死的。”
陈灵均默然。
一旁那个扬言好久不曾尝过修士心肝滋味的艳鬼,眼神阴恻恻盯着青衣童子,“吾家主人,可是连周边数国君主都要敬重几分的强梁之辈,生前杀敌似刈草,抛人如断弦。死后更是雄踞一方,多少山上仙师,别说是什么无功而返了,多少都被留在了咱们府上做客,偶有能够靠着祖师名头、灰溜溜遁走的,就已经是他们万幸,事后哪敢与我们府君计较半点,师门长辈亲自登门,与府君赔礼道歉还差不多。”
陈灵均朝她们竖起大拇指,咧嘴道:“大骊铁骑统一宝瓶洲之后,颁布淳平年号之前,你们敢说这些个,就算你们是这个。”
听闻那个青衣童子如此言语,她们立即起了疑心,莫非真是个有所凭仗的过江龙?
可千万别是在大渎以北,与那大骊朝某座仙府沾亲带故的谱牒修士。
虽说那种色厉内荏的半吊子谱牒修士,她们这些年见多了,口口声声要斩妖除魔,真落在她们主人手上了,到头来还不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跪地磕头求饶,更有被当场吓得尿裤裆的。
她迅速盘算起来,附近诸国山上山下,早就都是摸清底细了的。方圆万里之地,寥寥无几不该惹的,府君大人都要忌惮几分的,她们从来曲意奉承还来不及,之外的,其余的,就该不敢招惹她们了。
得了琵琶女鬼的暗示,一头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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