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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卜先知,是他早有预谋,是他姓陈的,单凭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
简而言之,蛮荒之所以会输,只是因为浩然运气好,出了个姓陈的年轻隐官。
输了那场大仗,蛮荒非战之罪。
大概是由于它们内心深处,始终不肯承认输给了浩然那帮读书人,相对而言,它们更愿意接受自己是输给了那座剑气长城,是输给了某个存在,一份冥冥中的天意。
依旧站在略显空旷的战场中央,陈平安稍稍转头,望向那位抖搂了一手兵家术法的老元婴。
他面带笑意,与那元婴咧嘴一笑。
好胆识,这不是与我问拳是什么?
老元婴随之背脊发凉,如坠冰窟,想要施展遁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料竟是动弹不得。
命不久矣?
老元婴眼前一花,吾命休矣!
那位约莫是施展了缩地法的不速之客,只是随便一脚踩下,便剁掉了元婴的头颅。
连同老元婴的头颅,整条脊柱都被踩了个稀烂,一滩烂泥。
这一脚,也将那座京观道场给踩踏了,那些白骨渐渐低落的凄厉声,呜咽声,一并随风飘散。
顺便将那些试图救驾的银甲力士给崩碎了。
陈平安五指如钩,如同撒下一张法网,将老元婴的残余魂魄给镇住。
举目远眺,陈平安只是盯着那头新王座,倒是好耐心。
遥想当年,一线之上,十四王座大妖皆在。
陈平安一手提枪,一手随便下按,浑厚拳意流转于五指,一道道雷法真意滚走于掌心纹路,直接造就出一座雷局,将那老元婴的魂魄给炼成了一缕缕青烟,呲呲作响,不愧是一位成名已久、道力不弱的元婴,还能扛一会儿。
那头作为主心骨的新王座始终无动于衷,没有任何亲自陷阵的迹象。
反倒是附近战场,终于出现了第一位胆敢开口言语的妖族,是位身负武运的武学宗师。
它第一句话就极具挑衅意味。
“你就是那个吃软饭天下第一的狗屁隐官?”
这是一位蛮荒的领军武将,蛮荒这边的官衔,全是乱七八糟的,这厮的官职类似万夫长,身材魁梧,双目灼灼,手持双斧,身披一副兵家的神人承露甲。
只见它晃动双斧,大步前行,两边妖族全被弹开,被它硬生生挤出一条道路。
它一脚踩在残骸之上,以脚尖碾碎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它死死盯住那个意态闲适的青衫男子,眼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
“姓陈的,我闭关多年,可惜没能去成剑气长城,听说我那师尊和数位同门,就是死在一个连个姓氏都没的混账剑修手上,正好与你这个隐官寻仇。”
陈平安始终没有正眼看它,微笑道:“你最好喊上所有的剩余同门,一起与我单挑。等你们到了地下,也好跟它们说清楚了,一条法脉道统的香火,是被谁随手掐灭的。”
那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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