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阅读模式-查看完整内容!
,又低下头去自顾自地逗着身边的美人。当听到四周其他人慷慨激昂地加入进去,又是抨击锦衣卫接连两位缇帅都是非刑赐死,又是埋怨先前那几个官员好端端地却想着去丈量田亩,又是说什么宁波府的市舶司查验越发严厉……任凭别人怎么说,他却是连头都不抬。而旁人只看他身边那女郎红艳艳的双颊和不时挣扎两下的动作,便知道这是什么光景,久而久之就更没人关注他这方向了。
“公子……”
“什么公子,这里其他人才是什么大人,什么公子,我就是一个穷书生罢了。”
他挤了挤眼睛,随即见其他人仍在那儿说得起劲,他便揽着那女郎的肩膀,竟是悄悄退了席。到了外间凭栏处,他继续分心二用,一面留神听着里头的说辞,一面继续逗弄着身边的人,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听到里头动静有变,立时揽着人唱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平江伯方翰就和南京守备许阳并肩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见一个年轻士子搂着一个妓女站在船舷的围栏边上唱着一首江南小曲,两人对视一眼,轻蔑地一笑便转身往这画舫后头直通二楼的楼梯走去,后面的四五个随从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等到这一行人过去,那只适才一直搭着那女郎削肩膀的手方才缓缓落下,人也转了过来,那闪闪的眼神中何尝还有最初的放浪形骸。盯着人影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他侧头端详了片刻那个已经昏睡过去的女郎,这才一把扶着她高一脚低一脚地往相反的另一边走去。直到看见一个老鸨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他便熟门熟路地往其手里塞了一张银票,旋即就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小舱室,又仿佛迫不及待似的反手关上了房门。
方翰和许阳两人上了画舫二层,底层刚刚的大舱室中顿时只剩下了几个江宁府属官和一众清客书生等等。既是没了大人物,酒酣之际,里头竟是有人搂着美女吆五喝六划起了拳,一时间引来好些人起哄。在这嘈杂的气氛中,外间的老鸨疾步到了船头挂着的气死风灯下头展开了那张银票,见赫然是一百两的大票,眉眼间立时一片笑意,东瞅瞅西看看就一把揣进了怀里。可等到转回来时,她却在小舱房门前停了一停,面上露出了几许犹豫。
这地方可不是寻常屋子,让他们俩在里头胡天胡地,会不会……
然而,当里头渐次传来了阵阵喘息和呻吟,甚至还有嘎吱嘎吱的床板震动声,她终于按了按胸口,把那一丝顾虑抛在了脑后。这画舫的东主又不是她,今晚上这包船的开销大多都得交上去,到时候落腰包的却没多少。这一
退出阅读模式-查看完整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