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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永反复规劝,亦不会坐了马车来。此时此刻,他一面背着手闲庭信步似的走在这镜园,一面暗自冷笑老汝宁伯不知珍惜大有才干的长子,反倒只知道在这种亭台楼阁上下文章,眼看快到二门时就转过头来扫了一眼背后亦步亦趋的柳姑姑。
“阿澜可醒了?叔全呢?”
这一声阿澜让柳姑姑大为震动,但旋即就垂下眼睛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禀皇上,夫人尚未醒来。因前头皇上捎话说不许惊动,所以奴婢没敢去吵醒之前才睡下的老太太,老爷本一直陪在夫人旁边,若不是皇上有旨意在先,他一早就出来相迎了。”
“很好。”
这一声称赞让柳姑姑大大松了一口气,当即裣衽施礼,又跟在后头前行。直到从二门一路到了怡情馆,她见里头仍然没有动静,不禁暗自埋怨起了云姑姑。谁料皇帝在门前的牌匾处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径直入内。
往日常有丫头进出的正房此时却静悄悄的。站在门前迎候的云姑姑跪下磕了头,这才恭恭敬敬地说:“奴婢已经把闲杂人等都遣开了去,只有老爷夫人在西屋里。只老爷陪着夫人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这一会儿里头没了声音。若是您要见人,奴婢这就进去知会一声。”
“不用了,朕亲自进去看看他们!”
怡情馆正房五间耳房两间,其中西次间照例用作寝室,靠墙是一张黑漆螺钿拔步床,而床前靠西的角落里,则是一架镶着玻璃镜子的大妆台,窗边的高几上摆着一艘西洋大帆船,而正对着门的壁上则是挂着一幅瞧着娟秀却不失挺拔的字。
皇帝背手走进屋子,第一眼便是看见了这幅字。他对杨进周的笔迹异常熟悉,此时只一眼就看出上那不是杨进周的笔迹。正因为如此,当看清楚了那一阕李清照的《如梦令》时候,他就微微一怔,待看到最后的绿肥红瘦四字,更是不知不觉就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来。
也是个爱宋词的丫头……
跟进来的柳姑姑见那架子床前头一层帐子半掩,看不出内中是什么情形,心中不禁有些发急。自打宫中送出消息来,说皇帝当会便服莅临,她便知道,今次的事不但能勾起皇帝对已故皇后的思念,而且必定能对陈澜生出更深的怜惜,因而和云姑姑悄悄商议之后,两人就乍着胆子没惊动三位主人。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渐渐有些心里七上八下了。
皇帝会不会因为怠慢而生出恼意?
她想要咳嗽却又不敢,正踌躇间,那架子床里头突然传出了低低的呻吟。吓了一跳的她正要说话,就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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