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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儿唯一的主人被召去了乾清宫。
两排明瓦灯中间的夹道上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远处那两点朦朦胧胧的光芒也渐渐近了,最后露出了那后头的一行人。
打头的是两个打着灯笼的小火者,中间的则是一个系着狐皮大氅的青年,再后头是一个落后小半步的中年太监。拐进了一处院门,这寂静的地方才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喧闹,可等到一应人等井井有条地消失在各处门里,这地方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一间不算十分宽敞的寝室里,荆王脱下了外头那件大袄,随即舒舒服服把双脚浸在了热水里,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感觉到双脚被人又是揉搓又是按捏,那些白天积攒下来的疲劳仿佛都一点一滴释放了出去,他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殿下,皇上终于给准信了。再过没几天就是腊月二十二,咱们终于要搬出这宫里去王府了。”
荆王懒洋洋地用脚趾踢了踢那坚硬的铜盆,随即眯了眯眼睛说:“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终究是早就定下的事。”
“话不是那么说,到时候,那些盯着您的眼睛可不就少了?您也不用糟蹋自己的名声……要不是当年被人陷害,您怎么会……”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老拿出来说作甚,我如今不是挺好?”荆王一下子打断了那中年太监的话,这才漫不经心地说,“搬去王府难道不需要用人,我有那么多人手填补空缺么?眼睛该有的绝不会少,日子也未必比在宫里容易。而且,名声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你一时消停,别人就停止传言。父皇自己就不是在乎名声的人,我又何惜那一点虚名?父皇今天说得妙,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得无可挑剔,然后在该果决的时候大刀阔斧,该勤恳的时候兢兢业业,该用人的时候推心置腹……你记住,不争也是争,别以为其他人都是傻瓜。”
“是,殿下,小的记下了。”
见那中年太监低下了头,荆王便往后头又靠了靠,右手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扶手。突然,他听到下头传来了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之前那天虽说是皇上的意思,可殿下明知道腊八节那护国寺要舍粥,去的人又多,何必拖着小侯爷到那儿去,还一口一个萧郎……结果不但被人瞧见了,还是海宁县主,如今万一惹恼了小侯爷可怎么好?”
“让人看见了,别人就只会觉得我是生出了那种意思,不会以为我是在拉拢巴结他。如此一来,他也就摘干净了,大不了他像别人那样离我远远的。萧家是功臣,从太祖年间就世镇奴儿干都司,如今世子留京是为了羁縻,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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