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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镝跟着宜兴郡主早就把入宫当成了家常便饭,此时闻言撇撇嘴就不说话了,而柳姑姑却一下子警醒了过来,随着陈澜往塔林另一边门走去的时候忍不住就歉然说道:“夫人,都是奴婢的不是,那会儿贸贸然往宫里跑了一趟,如今真正遇着事,竟是让您犯了难……”
“只是还没影的事,柳姑姑就别惦记这些了。如今这当口满城风雨,贸然进宫反而不妥。四妹也就是来提个醒,你们刚刚还说是胡说八道,这会儿怎么就紧张起来了?”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在塔林里走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深处。突然,陈澜看到不远处赫然有一座断碑,脚下一顿就径直走了过去。待到近前,她摩挲着那已经变得光润的断口,若有所思地辨认着下头的字迹,却是写着至正十一年重修崇国寺的字样。这一年多来看了许多史书的她一下子想起这便是元末红巾军起义的年份,正沉吟时,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谁?”
陈澜慌忙转身,见柳姑姑和长镝已经全都是背对着她,在她们俩身前不远处正是两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瞧着像是主仆俩。那披着一件半旧不新皮大氅的主人大约二十出头,脸上表情温和,那淡淡的微笑在这寒冬中恰是有一种使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而那仆人身材高挑剑眉英目,面色却异常冷冽,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乍一眼看去,陈澜甚至觉得,这人和自己的丈夫杨进周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那冷脸就足以让人退避三尺。
想归这么想,这塔林中突然闯进了两个男人,她心头吃惊自然非同小可。然而,就在她思量护国寺怎会在今日女客云集之时放进了两个大男人时,就只见柳姑姑上前一步,竟是屈了屈膝,随即语气不太确定似的问了一句。
“可是……荆王殿下?”
一声荆王殿下,一旁的长镝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而陈澜则是在震惊之余,心底难免大觉古怪。诸多皇子之中,除却那些年幼的小皇子,就连吴王她也在千秋节坤宁宫觐见皇后的时候偶尔遇到过一次,更不用说原本就是亲戚的晋王和犹如牛皮糖似的淮王了。唯有以好男风出名的荆王,她还是第一次见。想来护国寺放了他们进来,一是因为皇家威严不得不从,二来也是因为这位皇子殿下名声在外的缘故。
对面的两个男子听到柳姑姑这一声问,前头的主人讶异地看了过来,后面仆人模样的少年却退后了一步往荆王身后避了避,随即冷冷地说:“殿下不是说你是个冷门皇子,不管走到哪都不会有人能认出你的吗?怎么才一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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