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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还不知道?”蓝妈妈脱口而出,随即才想到陈衍刚刚闹腾了好一番才找到罗旭,嘀嘀咕咕一通话之后就一直跟在旁边,却一句话没说,想来姐弟二人真可能只是依着宜兴郡主的话行事,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尽管罗旭吩咐了她暂时不许惊动林夫人,免得让人看出端倪,但却说陈澜问什么她不妨直言,因而虑及是不妨的,她就低声言语道,“据说是有人勾连了几个内宦,还有西苑驻扎的几百兵卒,大约是行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果然是谋逆!
陈澜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心中却生出了另一个的念头。在她的记忆里,在京城直接谋逆而最终成功的,不外乎那么寥寥几个人——唐太宗的玄武门事变,宋太宗的烛影斧声,明英宗的夺门之变,至于其余的不那么有名的兴许有,但也应该极少。而那名声最大的前三者,无不是因为当事者极具根基,可眼下京师之中谁有那能耐,谁有那信心?不说其他,单单京师外头,就还驻扎着三大营的数十万人,这还不算整个直隶的其他军马。
等等,钦差——操练——军情……谋逆?
陈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懵懵懂懂和蓝妈妈分开的,总之等她来到那条曲水边上的时候,上游已经晃晃悠悠放下了众多木觞。
春日的阳光从树木中间照射了下来,星星点点地在水面上映下了无数金点,一个个衣着华丽的少女兴奋地翘首盼望着那边的木觞,心中默诵着之前摇定的韵脚,又是盼望木觞到自己跟前,又是怕做不好诗,那种种表情煞是有趣。陈澜原是心里沉甸甸的,结果被张惠心拉着看了一会热闹,竟是莫名轻松了下来,到最后索性给自己泄气减压。
天塌了也有高个子先顶着,阳宁侯府前头除去好几位公爵侯爵,还有好些部阁高官呢!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余的就是在这儿耐心等着!
曲水流觞乃是古来雅事,因而,名门淑媛在作诗的时候,少不得也仿效了几分古来贤士的风仪,只究竟是不伦不类还是像模像样,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只一旁一位自告奋勇亲自抄录的夫人已经在纸上写了一大张密密麻麻的诗篇,众夫人传看之余赞叹连连,时光就这么一点一滴过得飞快,须臾日头就有些偏了,直到罗旭带着好几个陌生仆妇出现在众人面前。
“母亲。”
“旭儿?”林夫人放下手中字纸,看见是罗旭,顿时想起今日游园本是罗旭提议,可中途人竟是溜走,直到现在才回来,心里顿时有些恼火,“眼下什么时辰了,你才回来……咦,她们这是……”
“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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