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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试。这监试不在主考官和那十八房考官之中,权力却大,再加上那位公公和他嘀咕了一阵子,他就立刻出城去了。”
“本科监试?”
张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即方才想起本科主考官和读卷官等等都已经早早定下,偏生监试一直悬而未决,恐怕谁也没想到会落入了张铨手中——要知道,张铨这些年一直都在江南提督宁波市舶司,这职司听着富贵,可往常只要做过那一任官回来,仕途上便再无寸进。再加上宜兴郡主的河东狮吼是闻名在外,外人谁也不觉得这位有名怕老婆的懦夫能够升到什么要紧位子。所以,他纳闷了一阵子,也只有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圣心独运。
虽说宜兴郡主最是光风霁月的人,但大伯和弟妇侄女呆的太久,总容易惹闲话,因而张铭略坐了一会,问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等她一走,张惠心就不禁拉着母亲的手说:“娘,你怎么不说阳宁侯太夫人出城养病的事,早先大伯母不是才来说过吗?”
“那是你大伯大伯母的事情,咱们操那个心干嘛?”宜兴郡主见张惠心眉头皱成了一团,就笑呵呵地将手指点在上头,轻轻揉散了,这才微笑道,“我知道你是想着请你那陈家妹妹来,她们又不是出去几个月,皇后千秋节必然回来,着急什么?如今陈家事情多,避出去也能少些是非。她是聪明人,可不像你这个小糊涂蛋!”
张惠心顿时不干了,抓着母亲的手就叫嚷道:“我才不糊涂,我比她还大呢!”
这边厢母女俩正在说笑斗嘴,那边厢韩国公张铭从西院出来,若有所思一路走一路思量回到自家正房的时候,才一进门就听到一个没好气的声音。
“我的老爷,你可知道回来了!”
陈夫人如今四十有三,已经算不得年轻了。虽说保养得极其仔细。可眼角等细微处,却仍免不了有些小小的细纹,身材也不若年轻时窈窕。那些曾经最喜爱的大红大紫葱黄柳绿等鲜亮颜色的衣裳,如今不可避免地压了箱底,取而代之的则是稳重的青色和蓝色。这会儿见张铭奇怪地一挑眉,她便摆摆手示意丫头们退下,随即亲自上前为张铭脱了外头的大氅。
“今天阳宁侯府郑妈妈来报信,说是母亲离府养病去了!”她一面说,一面将那件兰州姑绒面子茧绸里子的大氅搭在手腕上,一面满脸不忿地说,“三弟才刚回了家,母亲就突然离府养病,这不是被他逼的,就是被他气的!而且,他一回来就说已经迁了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这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他那任命今天早朝宣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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