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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还不等郑管事告退要走,陈衍却开了口,随即笑嘻嘻地看着朱氏说,“老太太,兹事体大,府尹大人终究是管着京城这么大的地头,您这样的气话让郑管事带去,别人就要说咱们侯府拿大了。不如我和五弟一块走一趟怎么样?省得有些人捕风捉影,指量咱们家有隙可乘,又在那使诈离间呢!”
“好好,你们一块去!”朱氏这才转怒为喜,笑着点点头吩咐了一声,突然又看向陈瑛道,“老三,你看如何?”
陈瑛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便木着脸点了点头,随口交待了一旁的陈汉几句。等到他们和郑管事出了门,朱氏便殷勤留着一应客人用饭,到时候再一块去自己的新居逛逛,但男人们毕竟不是女人,除却少数和侯府交情尚可的,大多数人都急着回去消化今天这一番事变,自然含笑婉拒告辞。晋王却是以到宋府借两本书为由,和宋一鸣一块走了。
须臾功夫,偌大的福瑞堂就没剩下了多少人,二少爷陈清自是亲自将男宾请到了前头的三德厅,女客们则是随了朱氏往廖香院来。
走在路上,韩国公夫人撇开了扶着自己的丫头,索性和朱氏一块彼此搀扶着走,又嗔笑着让年轻人走在前头不要管她们,等到渐渐和前头拉得远了,她才低声说道:“娘,您今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商量,这就把这许多东西全都交给老三了!我不是心疼钱财,我只是心疼您一大把年纪还要搬出这住了几十年的老地方!”
“没什么心疼的,老地方住惯了,换换地方也不坏,再说那地方我已经去看过了,单个院子比这廖香院还宽敞些。”朱氏扶着女儿的手,脚下步子越发慢了,“给他这么多东西算什么?他能守住是他的本事,他要是守不住……哼,那就是他没福分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那今天那个书呆子苏仪正好闯上门来,您怎么就不顺着他的口气?他一回来您房里就死人,这样不吉利的事哪怕是自尽,也该让他背上这么个名声!您还在人前给他说话,又让衍哥儿他们出去给他出头……”
“你呀……都多少年了,怎么就还没个长进,不知道动脑子好好想想?”朱氏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韩国公夫人,突然又想起了早逝的晋王妃,到了嘴边的下一句训斥也就再也说不出来了,“这事情的背后有的是名堂,你现在说我是为他出头,安知这就不是在为我筹谋?”
韩国公夫人被朱氏说得懵了。一路上又是好一番追问,好容易得知了一个大概,她只觉得眼皮直跳,忍不住就低声问道:“那眼下……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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