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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廷早就有心在东北动手,最初那一仗是猝不及防,之后却节节胜利,其中缘由就是如此。当然,镇东侯精兵亦是不可或缺……对了,你问这个作甚?”
“我只是在想,镇东侯世子和荆王殿下交好,如今辽东战况有利,领衔的镇东侯兴许又要加官进爵,到时候无论是去向何如,说话自然会分量不同。镇东侯虽是侯爵,可论真正的根基功劳乃至于部属,举朝无人能比,这再一加封,兴许会取代威国公,一举而为武臣第一。到了那时候……”
这后面的话陈澜没有再继续下去,然而,安国长公主何等智慧,怎会听不出那言下之意。之前皇帝隐隐约约也在她之前透露过某些意思,若是照这么看,那些文官上书一个劲地捧杨进周,那就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是想叔全去辽东,抢了镇东侯那开疆拓土的首功?也是,武将里头,晋王可是没别人可用了。”
陈澜没有回答,而安国长公主要的也不是回答。此时此刻,她一下子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了几步,眉头时而皱紧时而舒展,好半晌才又回身紧挨着陈澜坐了下来,却是冷不丁笑吟吟地伸手在她面颊上掐了一把。
“你啊,在江南安闲了这许久,还是一如从前的敏锐,亏我之前还担心了你好久!”见陈澜被她这动作给吓了一跳,她一缩手就赶紧往后挪开了些,她又笑道,“不过你说这话,大约也不仅仅是要把你家叔全摘出去吧?虽说沙场万里谋封侯,那是不少男儿的志向所在,但我们做女人的,最怕可不是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
虽说最后这句话是随便摘了两句耳熟能详的词儿,但安国长公主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犀利了起来。只是,在那甚至能够让满朝重臣们避开不敢直视的目光下,陈澜却坦然看了回去。
“娘,若说我如今尊荣也享了,诰命也有了,自然是希望夫婿平平安安,不用成天提心吊胆。只不过,他才二十出头,男子汉大丈夫,难免会仍有雄心,况且还不到养老的时候。他纵然敬我爱我,可绝不会喜欢我在这些大事上头阻他碍他。皇上若是点了他去,我自然会为他打点好行装,在家好好侍奉婆婆。皇上若是没这想头,我也乐得夫妻俩继续过安闲日子。”
“澜澜,你知道么?我当年扬帆去琉球的时候,你爹说的话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安国长公主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来,靠在那儿,脸上露出了几许怅惘:“我虽然是女子,可从小就是如男孩子似的养着,那时候更是年轻气盛,总想证明巾帼不让须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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