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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湖洑山到新城还有十多里的路程,这个距离对于全副武装的官军而言,起码需要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精疲力尽的官军终于回到了杭州府新城县。
新城县规模不大,大军不能全部入驻,而且为了更好的起到抵御贼军的效果,谭稹将兵马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入城,一部驻扎在新安江边,两部互为犄角。
谭稹麾下总共有三万兵马,如今两战就去了三成,虽说水师的残兵败将在陆续归营,但没了战船的水师早已经没了斗志。
为了防止败兵影响军心士气,谭稹将他们安置在了后军,也就是堆放粮秣辎重的地方。
谭稹并未入城,亲自在城外留守。
冬日,白天的时间很短,日头很快落山了。
赶了一天的路,四周巡视的官军不停打着哈欠,在营帐中,残存的水师兵将与徐衡麾下的兵马混在一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师的兵丁与徐衡的兵马争吵起来。
“若不是你部贪功冒进,中了贼人陷阱,我水师又怎会孤立无援,连章通判都战死了!”
徐衡的兵马自然不肯承担这败兵的骂名:“明明是你们水师无用,连一帮上了船的贼人都打不过,实在是无能至极!”
“厚颜无耻!”
“无能至极!”
三言两语间,两个人便掐了起来,而四周的军卒见状自然血气上涌。
他娘的,收拾不了贼人,难道还收拾不了你?
水师也好,徐衡麾下也罢,白天打了败仗,人人都憋了一肚子火。
这时候有了发泄的渠道,谁还管你是不是同僚?
干就完了!
几百人的营帐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殴打、喝骂的声音。
没有人注意到,几十名手臂缠着红巾的军士悄然摸到了营外,他们趁着巡营人手正在赶来的空档,快步来到辎重营。
辎重营位处后军,虽然也有营哨,但疲惫之下早已经昏昏欲睡。
这支兵马摸出火种,很快引燃了一堆堆辎重。
当灼热的火苗腾空而起的时候,军士蓦然惊醒:“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凄厉的喊叫声直冲云霄,在寂静的夜晚传的老远。
营帐内轰然炸响。
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难道贼人来了?
这时,帐外忽然传来阵阵喊杀声,接着便是箭矢入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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