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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可为道理所悟,凝滞道心。到后来只记得‘广行阴骘’,忘却‘上格苍穹’,经年累月,久久用功,坚信理当如此,便是修道了。这是其二。修道之士,占据名山开辟道场也好,汲取天地灵气也罢,总是损不足以奉有余,如何损己之有余而补天地他人之不足,才是替天行道。”
老道长抚须笑道:“道友的长辈有见地。”
喊了一位道童去煮水烹茶,老道长带着两位客人走入简陋却洁净的屋内。
赵天籁瞧见桌上搁有一幅满纸烟霞、墨气淋漓的对联,并无落款。
老道长解释道:“是一位陈姓香客刚刚留下的墨宝。可惜这位香客,只是不肯落款题名。”
魏檗气笑不已,陈平安这家伙就没句真话。
老道长趁热打铁,“恳请道友也不吝笔墨?”
赵天籁在桌旁凝神看字片刻,笑道:“珠玉在前,不敢落笔。”
学道人共白云入观来,翠竹千竿间,晨钟暮鼓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神游知古今。
修真者同绿水出山去,红尘万丈中,春风秋月传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周旋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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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裴钱来到永泰县地界的一间客栈,约好了辰时一起去四海武馆,她要帮那两个少年引荐给魏历。
洪涛他们都早早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衫,毕竟今儿是拜师去的,不是上门乞讨。
昨夜离开国师府,容鱼给了他们两只袋子,里边分别装有一些碎银子和金瓜子。
钱财是英雄胆呐,退一万步说,就算拜师不成,他们留在京城,敞开了大吃大喝,开销个月余光阴不成问题,回家乡去的盘缠都是够的。
碰了头,再次见到裴钱,精瘦少年小心翼翼说道:“你就是郑钱,对吧?”
裴钱也没有否认,笑道:“这么藏不住话?”
马步海咧嘴笑道:“反正骗不了你,还藏什么。洪把头说得对,跟聪明人就不要耍小聪明,不然就会显得格外的蠢。”
老人心情复杂,不知怎的,总觉做梦。
国师府也进了,大骊国师也见了,甚至差点就吃上国师府的那顿宵夜了。
裴钱说道:“你们运气好,能够碰到洪先生。”
洪涛使劲搓手,惶恐道:“当不起当不起。”
先生一说,是读书人的专供,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一路上,马步海问东问西,多是那场陪都战事的演义故事,裴钱偶尔搭话几句。
到了那座大清早就人声鼎沸的武馆,隔着一堵墙,院内哼哼哈哈的,大几十号的青壮男子,正在走桩练拳打熬体魄,期间夹杂着一位男子的训斥声,说着一些粗浅的拳法口诀。
裴钱停步抱拳,与那兼任门房的武馆弟子说道:“我叫郑钱,与你们馆主是旧识,此次冒昧登门,有事相商,劳烦通报一声。”
那门房疑惑道:“哪个郑钱?”
他迅速将那扎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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