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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十四”。
记得上一次论道,大概还是那位试图再造蛮荒的文海周密造访玉符宫。
千秋万古风流都被雨打风吹去。
陈平安随口问道:“敢问前辈,蛮荒这边,近些年有没有出现那种惊才绝艳的年轻修士,只是暂时名声不显,未来一定能够攫取大名?”
言师似笑非笑。
这位心系天下存亡的年轻隐官,是在询问有无那种应劫而起的蛮荒骄子?想要“按图索骥”将其找出,早早打杀了,免得对方悄悄成长为心腹大患?
言师当然不会搭腔,只是好奇问道:“陈道友独步天下,所求何事?”
一语双关。
陈平安说道:“钓鱼。大小不论,总不能空手而返。”
言师停下脚步,笑道:“我不就咬钩了?至于能否拖拽上岸,恐怕就得看隐官的道力强弱了。”
陈平安跟着停下脚步,言师随之停步,各自侧身,相对而视。似乎已经没有提及老观主的必要。
通过不传之秘来此见隐官,老人是要确定一件事,早就听说他与那座东海观道观颇为投缘,如今又有白景助阵,想必与碧霄洞主确是关系不浅。
求解一事,可不是说伸长脖子让剑修剁掉脑袋。
得道之士欲想成功兵解,哪有这么简单的好事。
境界越高越棘手。故而在擂台战死,才是最清爽的结局。
老道人在冥冥之中自有觉知,如果轰轰烈烈战死,尤其是能够被齐廷济手刃,可得一场剑解之余,说不定还能另起一桩道缘。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老人看了眼天色,造化炉中受天磨,苦也,傀儡棚里争胜负,悲哉。
其实陈平安真正等的,还是邹子的不请自来,抑或是对方最擅长的道旁相候。
无妨,大鱼小鱼都是鱼获。
就在双方即将大打出手之际,前边的道路上,晃晃悠悠,出现了一个极为扎眼的人物。
就像一点墨渍。很快走近了,是个羊角辫小姑娘,身穿一件墨色长袍,她正在拧转手腕,眼神炙热。
两任隐官相见。
言师苦笑着跟陈平安解释一句,“不管信不信,都与我无关。”
萧愻完全不在意这位蛮荒符箓一道的魁首,她只是直勾勾盯着陈平安,问道:“浩然天下,当真有那么好吗?”
换个说法,就是值得你如此卖命吗?
陈平安眯眼道:“也许没多少好,但是肯定比你想象中好。”
萧愻咧嘴笑道:“恨我吗?肯定恨。我只是好奇有多恨?”
于公于私,都会怨怼。叛出剑气长城,在战场上偷袭师兄左右。
陈平安淡然说道:“谈不上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足够让我见了你就不肯‘错过’。”
萧愻歪了歪脑袋,迷糊道:“啥意思。”
陈平安懒得解释什么。
言师笑呵呵道:“如果没有理解有误,陈隐官的意思,是想跟萧愻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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