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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担架上,一直扭着头,被血蒙住的视线看向远处。
那个年轻人的身影正走向暗巷深处,渐渐隐没于阑珊灯火。
他不再留下丝毫行迹。
两个月后。
大学网球场。
啪黄色球影压线弹起,以一记漂亮的ace绝杀了比赛。
看台前排的观众都纷纷起身鼓掌,白晟随手捞起毛巾擦了擦汗,主动上前与落败的对手击了下掌,回到看台边收起球拍。
两个月以来的习惯形成了本能,他仰头喝水时,下意识向周围人群扫了两眼,却仍旧没有看见那道身影。
无法言喻的遗憾从心头掠过,快得难以察觉。
“喂,你身体没事了吧。”朋友过来拍了拍白晟的背,“怎么最近老跑来我们学校打球啊,闲着没事干了”
白晟摇头一哂,把水瓶收进包里,手指触到了包里柔软的布料。
是那天深夜年轻人临走前丢给他的黑色外套,叠得整整齐齐,沾上的血已经被洗干净了,衣领间清淡的气息也随之消失殆尽。
即便再仔细去闻,也难以将那吉光片羽寻回分毫。
“对了。”
“怎么”
白晟犹豫片刻,才道“你们学校可能有个人,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应该也是个留学生,大概这么高,看着偏瘦,话不太多”
朋友莫名其妙“你这是哪门子形容啊,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白晟噎住了。
“你在什么地方遇见的我们学校中国人挺少的,你描述一下指不定我认识。”朋友勾着他的肩,积极出谋划策“或者你形容下他长什么样说话口音呢”
深夜路灯逆光而来,映出肮脏狼藉的后巷,那道身影站在血泊中,光影勾勒出一侧素白冷淡的下颌,但不论如何尝试都无法看清
那张不动声色的脸。
“我不知道,”白晟喃喃地说。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尾音出口便怅然消失在了风里。
“就好像只是做了场梦一样。”
与此同时,远处研究楼。
高处办公室里。
沈酌站在窗前,玻璃映出素白面容,深黑瞳孔中映出不远处的网球场,直到他注视的那个选手高高跃起,一记凌厉肃杀的ace球终结了比赛。
前排观众起身鼓掌,胜利者走到场外去收拍喝水,与朋友交谈几句,少顷背上包,独自走出了球场。
数月前深夜后巷,那头伤痕累累的绝境困兽已悄然隐没,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丝毫痕迹了。
沈酌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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