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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残缺器官之类的东西。
每一个抽屉都落满尘土,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开启过了。
直到陈澄拉开了最后的、也是最下方的抽屉。
抽屉的最深处,随意地丢弃着一张孤零零的照片。
他伸出手,将照片拿起。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高大,女人纤细,模糊的眉眼间依稀可见风采,他们坐在一张类似于公会办公室的桌边,亲密地靠在一起,似乎在笑着说些什么,在他们的身边,隐约还能看到行走着的其他人影。
他翻过照片,后面用英文草草写着一句话:
“Eveh’tpart.”
【即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阶梯无休止地向下,似乎正在通向没有止境的地狱。
诡异的腐香如影随形,像是附骨之疽般紧紧地追逐着他们,无论速度再这么快、逃得再怎么远,都甩不掉,挣不脱。
“妈的,”橘子糖诅咒,“她怎么还在追!”
她不耐地摩挲着刀柄,眼底隐约有血色浮现:“要不干脆直接停下来,一了百了——”
苏成:“不行!”
他语气低沉,斩钉截铁。
“我是代理船长我知道,”苏成扭过头,语速很快,“现在的丹朱不是能直接正面对抗的存在——只要对上就是死,没有别的其他任何可能性!”
现在的丹朱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个体那么简单了。
只要杀死苏成——她现在唯一的竞争对手——她就能成为名正言顺的游轮船长、货真价实的梦魇代行者。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丹朱几乎等同于游轮的规则本身。
如果不是苏成名义上还是船长代理,依旧保有部分的、少的可怜的控制权,能勉强提供几分微薄的保护,否则的话,他们在丹朱面前,将如赤身裸体一般无所遁形。
“难道我们就这么逃下去吗?”闻雅急促地喘息着,低声道,“我们没办法甩掉她。”
虽然看不到丹朱的身影,但是,他们却仍能从空气中逐渐浓重的香气、以及背后间或传来的熹微光线中,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每一分钟都比上一分钟更近,每一瞬间都比上一瞬间更危险。
她就像是狡猾而恶毒的猫,不紧不慢地松开或落下爪子,玩弄着自己掌心里的猎物,不将他们逼迫至绝望的境地就不会罢休。
“还有,你不是预言家吗??”后方传来橘子糖急躁的声音,“不能变个戏法祈个雨什么的吗?”
“……”苏成深吸一口气,“我刚才跟您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做这种业务的。”
他低下头,指尖处,一张牌静静悬浮。
牌面凌乱不堪的漆黑线条,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无比狂乱,似乎多看一眼,就会被其中所参杂的莫名力量所俘获,陷入到无法自制的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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