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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箫元澈摇了摇头。“但说无妨！”

“大燕那头传来消息，只说是沈千暮死了！”

“什么？”

沈千寻一阵惶然。前些时候，才刚刚梦到那人，哪里知道，今日就听闻那人殁了。“好端端的，怎的就死了呢？”

“好似是自己投水死的，市坊传闻，乃是因为大皇子的缘故。前些时候沈千暮为了将大皇子从京兆尹中救出来，不惜委身鲁青阴，哪里知晓，被那人玩弄，又将清誉败坏，而后大赦天下，大皇子归往汴京，日日狎妓，只当是她同旁人媾和。许是受气，这才投水死了！”

“呀！”沈千寻瘪了瘪嘴，也不知是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说起来，同那人也算是势不两立。

因着沈千暮的缘故，那红玉才死了的。

只是现如今，想到她如此可怜归去，这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人生无常，大抵如此！”箫元澈面如平湖，十分平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会子殁了，也算得上是一桩好事，总不至于继续被萧元翊给欺负了去，那样的人！”

沈千寻微微颔首，不再多话。

隐隐约约觉着前些时候的梦境，算不得偶然之事。

大夫人只得沈千暮这么一个女儿，这会子指不定如何如何。

“可有大夫人的消息么？”沈千寻朝着云欢觑了一眼。

云欢微微颔首。“倒也不知是真是假，都说那大夫人这会子已经是个疯人了！”

“怕是真的！”沈千寻兀自往前走着，看着这一路花树，影影绰绰，掩映天光。“大夫人只得沈千暮这么一个孩儿，心里到底是盼望那人千好万好，猛然间没了孩儿，这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倒也算是寻常之事，我只是未曾想到，那沈千暮竟有如此血性，就这么投水死了！”

“幸好你同那人不和！”箫元澈苦笑两声。“若非如此，我可就要担心你为那人伤心了！”

“伤心倒不至于，只是觉着有些恍然，到底跟我有些牵扯，如此没了，我愈发觉着那人可怜。所嫁非人，到底是女子苦难！”

“这倒是真的！”箫元澈微微颔首。“那萧元翊本就该死，若非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皇上念及兄弟之情，饶他一命，他也断然不会逃出生天，犹自不悔，反倒狎妓，好本事！”

沈千寻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箫元澈那么一脸冷凝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她倒是愈发觉着幸运，嫁给这箫元澈，日日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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