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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月中旬,月光皎皎,玉宇深沉。说不出的人间盛景。
打在深深庭院里头,愈发显得这月华如练。
沈千寻跟箫元澈的婚期愈发近了,只是沈千寻这心里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惶恐,连续数日,夜不能寐。现如今就看着那雕窗浮月,清华泠泠。外室的云欢,还在捣药。现如今听着这样的捣药声,倒也觉得欢喜。生出了许多安稳的心思来。
人的习惯,有些时候从不经意间就能显现出来,叫人无话可说。
她悄悄和衣起身,走到雕窗前来,看着天边那浑圆的月儿,又想到那么一个说头。只说是月至三十日,阴魂之金散尽,阴魄之水盈轮,故纯黑而无光。是以曰“晦”。这会子正值晦朔两日之间,是以月儿浑圆,三阳备足,才有了此番光景。
天上只余下三三五五的星。
云欢听着动静,轻声道:“小姐,未曾安睡?”
沈千寻应了一声,走到门前,打着帘子,走到了外室。看着那小妮子只穿着一身里衣,正忙。药香弥漫,现如今跟云欢处的久了,倒也觉得这东西格外好闻,叫人心里沉醉不已。她朝着那人笑了笑,轻声道:“你倒是十分沉稳,要是一般女子,日日对着这东西,必定会心生烦闷,难为你,这样好!”
云欢浅笑嫣然,摇头道:“都是云氏一族的后人,自然有这样的定性儿,若是没有,何苦投胎到了云家去?我兄长比我更要忍耐几分,那样的腊月寒天,还背着药篓往深山老林子里头采药去,有些时候误了时,一晃就是两三日光景,当初我家爹爹十分忧心,后来倒也习惯了不少!”
不疯魔,不成活。
沈千寻讪讪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她还是那样,诸事不管,还是那样,对许多事儿都是懵懵懂懂,不大分辨的清楚。想来那人也是个真性情的主儿,是以才能这样恣意而行。若是换了旁人,怕也是受之不住。这人生,大抵都是如此,叫人攮扑不开。
“小姐,睡不着么?”云欢一脸关切,放下手中的药杵,看着那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怜惜。
沈千寻不禁有些好笑,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叫天下这些常人高攀不上的好人物,对自己这样贴心,她只觉得十分矜贵。云欢向来都是冷面冷心,看着她对待恒毅大将军,倒也不难猜度出她对旁人。起初这云欢刚来的时候,更是一板一眼,没有半点真心。她笑意渐浓,紧紧地握住了云欢的小手,轻声道:“云欢,你对大将军,当真没有半点心思么?”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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