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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母凭子贵，成了平妻，也比不得她一星半点的矜贵。

若非如此，这一次沈枫怎么不找柳如云帮衬着？反倒是找了我呢？

她骇笑两声，径自走了进去。

珠帘翠幕，统共两个小门，当中顶挂细细密密的朱红帘子。这些怕是红翡翠珠子，价值不菲，摇曳生姿，叮咛作响。四下里悄然无声，只余下八把红漆胶衣，左右散布着，上头还放着几个软缎，想来是为着柳如云腹中胎儿，这才如此矜贵。她推门而入，见着这里头愈发精致，因着这拾锦苑是临街的，是以中间还有四扇槅子眼，掩了半扇，只听得隐隐约约的喧嚣之声，在这样的寂静里头，倒是别有滋味。

柳如云从内室走了出来，带来一阵清香。

她朝着大夫人笑了笑，并未行礼，“姐姐来了！”

“你不行礼？”大夫人愈发动气，挑了挑眉，复又好似是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手，“妙哉，妙哉，我倒是忘了，你前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后头又有母凭子贵，当真是了不得，你说说，当初，我怎么就小瞧了你了呢？这丞相府上，倒是有不少姨娘，但是都比不得你，呵，生了一个好女儿也便罢了，现如今，肚子也着实争气的很！”

“姐姐谬赞了！”柳如云不卑不亢，给那人倒了一碗子茶水，脸上依旧带着十分淡然的笑容，“多谢姐姐前来看望如云！”

“呵！”

大夫人最是见不得这人高高在上的模样，若是旁人不知道的话，只把她当成了这丞相府中的大夫人了。

“这几日，老爷都在我的揽月轩呢！”

柳如云早就猜到了，只是听到这人真的这样直接说出来，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沈枫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这个，她也早就明白了，只是偏偏，许多事情都无法割舍，就好像是现如今，她都分不清明，之前的一切温柔缱绻，到底是真是假。或许只是哄她的，又或许，只是因为沈千寻的百味阁，亦或是因为孩子？

只是没有一点是因为她柳如云。

这到底有些悲哀。

“嗯！”柳如云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是好的！”

“好？”大夫人骇笑两声，“哪里好？难道说，你心里就没有半点感觉不成？到头来，老爷还是到了我那里去了，你算什么？不过就是老爷一时兴起，玩玩罢了！”

柳如云心口发酸，加上妊娠，愈发觉得难受。干呕了几声。

大夫人只当是柳如云在向自己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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