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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呼啸过窗的风,叫人听着
心里发寒。
雨一直下着。天边掩映着一种魅惑妖异的青灰色,淡淡的,不做半点痕迹。那雨幕渐渐密了,好似一张巨网,呼啦啦撒将下来,笼罩着汴京城内昼夜不息的繁华绮丽。那光亮,迅速轻快,带着几声几不可闻的雷鸣。
房间里头的高烛一一倒地,那樽做工精良的雕花铜镜,也被砸的粉碎。那一块块细小的碎片,映射出云鬓花颜金步摇,眉眼依旧是美的,如果没有那数道密密麻麻的划痕,也不至于那样鬼魅。
韵儿带着侍女立在一边,动也不动。
现如今,白潜政怕的就是白语凝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是以叫他们轮番伺候着。韵儿又是真心关怀,睡意全无,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尖,这连日大雨,尚书府里头有些崎岖小道,也十分泥泞,他们这些奴婢来回奔走,斜面上都带着那种带着芳草气味的黄泥。
“韵儿!”
正自想着,就听着那人语调浅淡,好似平常,“你过来!”
韵儿不做他想,忙忙地走上前去,“小姐!”
“沈千寻死了么?”
韵儿浑身一颤,左右环顾,朝着白语凝使了一个眼色。毕竟,现如今沈千寻也算得上是半个皇室中人,若是被旁人知道那沈千寻现如今吃苦受罪乃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死了没有?”她眉头紧蹙,只是那张脸上的疤痕瞬间凝在一处,看起来愈发凶狠,韵儿看着只觉得害怕的很,忙不迭地低下头来,“韵儿不知!”
现如今那丞相府里头没有半点风声,但是沈千寻没有出过丞相府的府门了。想来,必然有些什么不好。
“只是小姐,这几日里,那位三小姐都没有出过府门,想来是不中用了!”
“哼!我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白语凝凶光乍现,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她如今伤痕累累,且都伤在脸上,这一回,就算是那人不说,这桩婚事,也算是完了。她好不甘心。
苦心孤诣这么久,可是谁能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韵儿看着那人的眼神满是错愕,这还是他们家小姐么?
她跟着白语凝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凶狠的表情。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就是这种带着极致的恨意,让韵儿不敢逼视。她变了,白语凝彻底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附着在她的皮囊里头。那张满是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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